后毕恭毕敬的送到老大们的府邸——这件事情在林风看来简直无法想象,别说二十一世纪,就算是转回个几十年,有哪家妓院开业之后第一个找老舍或者鲁迅推广业务?!
临近年底的时候,北京城又迎来了一位大人物,这个老家伙是湖南人,名字叫做王夫之,若说起身份地位,王老大绝对不会在其他人下头,这次之所以千里迢迢奔赴北京,是因为大汉帝国国子监的屡次邀请,碍不下顾炎武、黄宗羲的面子,勉为其难的过来跑下过场,这一路上千山万水,王老先生六旬高龄能挺过来的确是难能可贵,实际上为了怕他路上出问题,大汉朝廷和南周皇朝都作出了有力举措,南周宰相夏国相亲自下令派遣士兵两百名一路护送到江西,然后再郑重其事的跟驻防汉军交接,而李光地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接到消息立马火速行文总参谋部转海军司,抽调最好的内河船只走运河进京,而且两岸跟随精锐铁骑,一直从安徽护送到北京。
听说这位老大进京,林风立即下令迎入中南海,在第一时间接见。
对于王夫之,林风并没有什么很直观的印象,唯一的一点模糊的记忆是中学课本上一段简单的介绍,而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对这个时代的学术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之后,才稍微明白了点各自的学术流派和身份地位,但若说是否真的懂行那就很难说了。
“老朽王夫之,见过汉王殿下!”
王夫之看上去精神不错,六十多岁的人能有这个状态很难得,不过他说话乡音很重,带有一口隆重的衡阳味,林风听得半懂不懂。
“船山先生不必多礼,”林风对他作了一个揖,客气的道,“先生大名海内咸闻,闻君有意北上,北方士林无不翘首而待,林某有幸,得顾先生颜貌,实乃三生有幸!!”
王夫之眯着眼睛看了看林风,举动极为无力,吓得旁边的侍从武士冷汗直流,不过林风倒也没什么表示,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就有了这个心里准备,要知道这次来的可是个湖南人。
稍稍沉默,王夫之对林风伸出一支大拇指,摇头叹道,“汉王雄姿,真有龙盘虎据之态耶?!”他苦笑道,“东虏祸乱天下久矣,我大汉江山竟失数十年,老朽昔年也曾举兵相向,亦曾就仕于大明唐王麾下,奈何时运不济,终不能驱除鞑虏,汉王能立此伟业,真令人好生相敬!!”他感慨万千,叹息道,“而今北上中原,人人身着汉家装扮,真彷佛前世!”
林风笑了笑,类似的话他都听得耳朵起茧了,一般随便来个陌生人就得提这个事,他客气的道,“先生缪赞——请坐!”
待王夫之坐下,林风对他说道,“我听顾炎武说,咱们国子监去年就曾请过先生,不过先生没有过来!”
“不错,”王夫之点了点头道,“若是大汉不开‘明物’、‘明医’新科,老朽也未必会来!”
“怎么说?!”林风惊讶的道,忽然来了兴趣,要知道这次开新科举可以说是他一力促成,在这个方面,朝廷上下除了少数几个有识之士之外,能大力赞同的人可真没几个,“难道船山先生也觉得咱们开得对?!”
“当然!”王夫之彷佛有点惊异,看来汉王虽然对自己热情,但显然对自己的学术不够了解,“老朽生平素来主张‘气有聚散,而无生灭’,且‘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以格物与致知互补,故大汉开明物科,令读书人明了知行之道,实与老蠹愚见相合!!”见汉王满脸迷茫,他急忙补充道,“老朽的见识非理非王(注:此处的‘王’指王阳明),但又似理似王,非别出心裁,实乃数十年读书感悟所得,昔日宋时就有前辈申义,王某只是拾人牙惠而已!”
这个老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林风根本一头雾水,面上却是连连点头赞叹,“好、好、好!”
王夫之见林风似乎有点不明白,当下从袖子里取出两个本子,伸手递给旁边的侍从,对林风拱了拱手道,“这是老朽近年所撰,一本是明目唤做《周易外传》;另外一本则为《尚书引义》,讲述天人之道,望阐前人未发之言;申古人未举之意——还请汉王指点!!”
林风下意识的接过书本,随意翻了两页,干笑着点头道,“好、好、好!”
王夫之微笑着道,“其实古人于此道早有定论,而宋时多有腐儒,误解先贤遗论,至程、朱者,更是荒谬悖论已极,贻误大明数百年,确是令人扼腕,”他对林风拱手道,“幸得汉王拨乱反正,开前朝之未有,天下幸甚!某以为……”
“咳……咳……”林风干咳嗽着打断了王夫之的话,苦笑着道,“这个……这个,船山先生,老实跟你说吧,您说的这个我不大懂,”见王夫之脸色一变,林风急忙扬起书本补充道,“不过我觉得您所说的,大概就是要读书人讲究实际,另外除了死读书之外,还得多搞点实践是吧?!”
王夫之愕然半晌,沉吟良久,方才缓缓点头,“非其全意,但大体如是!”
林风一拍大腿,“是吧,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里才开了这个科目,让天下士林好好研读!”他朝王夫之大笑道,“其实先生也不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