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看见蜘蛛。我希望有钱的话,把洗手间的油毡换一换。”
她朝天上瞅了瞅。天很蓝,一丝云彩也没有。“他们说要是你杀死一只蜘蛛,天就会下雨。你没有杀死它吧?”
“没有,”贝弗莉回答“我没杀死它。”
母亲又回过头,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你肯定爸爸昨晚没有发火吗?”
“没有!”
“贝弗莉,他动你了吗?”
“什么?”贝弗莉满是困惑地看着母亲。上帝!他天天都打我。
“我没有——”
“没事了。”爱尔弗里达说。“别忘了倒垃圾。要是窗户上有污迹的话,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会忘记的。”贝弗莉的耳边仍然回响着父亲的那句话:“我很担心。”
爱尔弗里达走了。贝弗莉又跑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她走过拐角,从视野里消失——就像她看父亲那样。然后她拿了水桶,洗涤液,又从水槽底下拿了几块破布,走到起居室开始擦玻璃。整个公寓里太寂静了。每次听到地板上的吱吱声或者关门声,她就会跳起来。当听到博顿家的马桶冲水的时候,她差点尖叫起来。
她不时地朝紧闭房门的洗手间看。
最后她走到那里,把门技开,向里面看去。母亲今天早上已经打扫过了。水盆上的大部分血迹已经不见了,但是仍有一些残留在上面。镜子上、墙上也有不少。
贝弗莉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在流血。她随即又想:“我该怎么办?我疯了吗?是我的幻觉吗?”
突然间下水道发出一阵吃吃的笑声。
贝弗莉尖叫一声,甩上了房门。5分钟之后,她又开始擦窗户。
她的手仍然科动得那么厉害,险些把洗涤液的瓶子掉到地上。
5
就在那天下午,贝弗莉锁上房门,把钥匙塞进裤子口袋里,走了出去。她刚拐进连接梅恩大街和中心大街的理查德小巷,就遇见了班恩、艾迪,还有一个叫布雷德利的男孩正蹲在地上玩掷硬币的游戏。
“你好,贝弗莉!”艾迪叫着“看完电影做噩梦了吗?”
“没有。”贝弗莉蹲下身来看他们玩。“你是怎么知道的?”
“‘干草堆’告我的。”艾迪说着,朝班恩翘起大拇指。班思的脸刷地一下变红了。
“什么电影?”布雷德利问。现在贝弗莉认出了他。一周以前他曾经和比尔邻邦一块去过班伦。他们还一起在班戈上过演讲课。在她的心目中,贝弗莉总觉得布雷德利没有班恩和艾迪那么重要。
“和人一样的动物。”说着,贝弗莉挪到了班恩和艾迪中间。“你们玩的是掷硬币吗?”
“没错。”班恩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躲到了别处。
“谁赢了?”
“艾迪,”班恩说道“艾迪玩得真棒。”
她看着艾迪。他表情神圣地在衬衣上摩擦着自己的指甲,然后咯咯地笑了。
“我能玩吗?”
“好的,”艾迪说“有几分钱?”
贝弗莉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了3分钱。
“我的天,你怎么敢从家里拿出这么大的一笔巨款,”疗艾迪开玩笑道“简直把我吓坏了。”
班思和布雷德利都笑起来。
“女孩子也能勇敢起来。”贝弗莉表情庄重地说。过了一会儿,大伙都笑了起来。
贝弗莉很有天才。5分钟之后,她就赢了2角4分。她只输了一轮。
“女孩子骗人!”布雷德利叫了起来。他的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站起身要走,一边愤怒地看着贝弗莉。“女孩子不能——”
班恩一下子跳了起来。“收回去!”布雷德利张着嘴看着班思。“什么?”
“收回你说的话!她没骗人!”
布雷德利挨个看着他们,从班思到艾迪又到贝弗莉。她还在地上跪着。然后他又看着班恩说:“你是不是要给这个臭丫头出气,傻小子?”
“当然。”班思的脸上流露出可怕的笑容。布雷德利吃了一惊,慢慢地向后退着。
“好,你们串通好了捉弄我。”布雷德利又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声音颤抖着,眼泪就要流出来了。“统统都是骗子!”
“你收回对贝弗莉所说的话。”班恩又说。
“别管了,班恩。”贝弗莉把那只满是硬币的手伸到布雷德利面前。“把你的拿走。我不愿意跟小气鬼玩。”
充满屈辱的泪水从布雷德利的眼睛湿了出来。他一把打掉了贝弗莉手上的硬币,顺着理查德小巷朝中。已大街跑去。其余的人都张开嘴看着他。等跑到一个他觉得比较完全的地方,布雷德利回头叫了起来:“你是个小坏蛋!骗子!骗子!你妈是个妓女厂贝弗莉惊呆了。班恩冲出来,向布雷德利追了过去。但是就要追上的时候,他被一个空箱子绊倒了。布雷德利跑得无影无踪。班恩回过头来,看着贝弗莉。那个字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