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都不敢动作,待确认罗氏真的走远,不会再杀出个回马枪后,她连忙拿栓子栓住了房门,这才撩开帐子,将里面的人迎出来。
“有劳你了,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你有什么要我做的,我绝对义不容辞!”阿笺郑重地朝那人躬身行了个礼。
少年从床上下来,见阿笺如此行径,连忙回了个礼:“你太见外了,我俩同时进府,感情非比寻常,替你做一些事不算什么的。”
这人正是阿来,先前替舒芙驱过一回车的那个。
他与阿笺同期进府,年龄又相仿,感情比旁人更深厚一些。
只是后来他拜了主管车马的刘伯做义父,从此在偏院做事,而阿笺则进来春晚楼服侍,常日里难见一回面,但感情却是分毫未见生疏的。
这次舒芙独自去香积寺,她心底隐隐不安,总怕罗氏会突然造访,到时她毫无准备,暴露了姑娘的行径可就大事不妙。
因而她去寻了阿来帮忙,没想到真给她料准了,罗氏果真登门,幸而有惊无险地瞒过了。
阿笺要拿银钱给他,被阿来几番推辞掉了。
她也不勉强,弯下身子开始收拾床上凌乱的被褥:“你既不肯要钱,那我过几天去府外买些吃食送你。你若无事,就可先离去了,我来替姑娘换一床被子……”
阿来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忙前忙后,突然开口:“阿笺。”
阿笺循声望过去,微微笑了下:“什么?”
他手指动了动,耳尖红了,又不知说什么,于是只能没话找话,最终讷声扯了一句:
“你待二姑娘真好啊。”
阿笺唇角一翘:“这话你从前就说过的。”
她下颌一扬,神色认真:“而且我也早说过的,二姑娘于我有大恩,我当然也对她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