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想死了,我想活着,来北疆看看。”
说完,元妇德将手里的粟米粥一饮而尽。
“元帅,我欲重写天下妇德之纲,还请允之。”
“我家状元有如此壮志,我有何不可允的?”卫蔷笑着说完,也将手里的糖粥一饮而尽。
无终县街头小小一胡饼摊子,烟火气伴着肉香气萦绕四周。
除了在座五个人,没人知道,有人在这葬了自己,又被许诺了新生。
监察 “元帅,教部来信说按照您所说的……
“殿下,洛阳有人传信过来,说圣人的身子略有好转,想来您快要能回去了。”
少年放下手中的书,看向站在门口的侍从。
从他来了北疆,他的这些侍从就一个个嚣张跋扈,衬得他这个郡王仿佛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可怜,还是负责照料他的麟州刺史叶妩儿看不过去,才想办法将他的侍从留在住处,让他能每日和裴从越出去游荡。
可眼下,他的侍从肃立不动,不仅规矩极好,态度也恭谨非常。
赵启悠道:“上奏本要立我为皇太弟的人,我那皇后嫂子处置了吗?”
“回殿下,皇后娘娘并未处置一干人等,奏本也只是留中不发。”
“那就还没到回去的时候。”赵启悠又拿起了刚刚放下的书,“我兵行险着,自愿来北疆,可不是为了回去东都就陪着我那些堂叔堂伯一起去送死的。对了,肃王还在皇陵吗?”
“回殿下,肃王从您走了之后就去了皇陵,至今没有回朝。”
堂堂赵梁皇室,先帝的亲儿子们,倒是一个个练出了趋利避害的本事。
赵启悠轻轻一笑:“我记得他是带着定远公世子一起去的。”
“回殿下,皇后在宫中每隔几日就给定远公府上大批赏赐,可世子一直没有回东都,只有谢恩的奏本,还是肃王派人代呈的。”
“哈。”赵启恩几乎要笑出声,“赵家的龙子龙孙现在都扒着卫家的人苟活,我是如此,阿恒是如此,我那当皇帝的七兄也是如此,要不是有皇后这些年劳心劳力,七兄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他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
年轻的郡王感叹一番,摆摆手让侍从退下,他自己又翻开了刚刚的书本。
书里夹着几张纸,正是这次北疆科举的算学律令两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