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皱,“大郎要做何事?怎竟要用兰娘的绫罗?”
郑裘一脸不耐,直说:“什么兰娘的绫罗?她如今陷在定远公府,不日又要去北疆,哪还用的上那些奢侈嫁妆?再说了,她现在是一前途不定的边官,可不是能嫁入高门的娇女,一边官一年才几钱俸禄?纵使她真有嫁人那日,又能找个如何的人家?怕不也是一北疆兵士,可还值得用这些嫁妆?”
仆从将绫罗与珍珠俱取了来,郑裘细看了两遍,点点头道:
“我一会儿还要去陆蔚府上,你将这些亲自送去旌善坊定远公府……不能这么送。”
郑裘回府时已经让人去装了一车的米面等物,两个仆从扛了两袋米面进来,当着郑裘的面打开,郑裘打开装了珍珠的盒子,将一斛珍珠尽数倒了进去,又亲自扎紧了口袋,再把几匹上好的绫罗放入麻袋中,又倒了小半袋的麦粉下去。
看着自己本想给女儿留做嫁妆的珠玉锦绣都被如此乔装打扮,柳氏握着丝帕的手一紧。
她看一眼自己的丈夫,对方却毫无所觉,只在嘴里嘱咐道:“你上次去了定远公府不仅没见到国公大人,也没将礼送进去,此事决不可再犯。”
“大郎?”
这话柳氏亦不爱听,她并未做错何事,如何就成了她不可再犯?
明明当日她刚回府的时候,郑裘也说要她不要与这些无礼之人计较,为何如今无礼之人竟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