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震怒。
满朝文武一时不敢吭声。
“姜尚书,何郸乃是你的门生,你能否告诉朕,他怎么就能把手伸那么长,还让南吴的探子给钻了空子?!”
姜清玄脱冠请罪,最终被罚俸一年。
既然有罚,也要有赏,赵启恩想给卫行歌提一级为游骑将军,却被一人拦下了。
那人就是卫蔷。
她穿着一身黑袍,站在武将之首,原本是面无表情,仿佛诸事与她无关,到此时她却站了出来:
“启禀圣人,卫行歌本无将此事告知圣人之意,乃是圣人心怀仁德,关切臣属,方有此次灭敌于先觉,再说卫行歌毫无防备,竟与南吴探子同席饮酒,就算真有些许功绩,也是功过相抵。”
赵启恩看向她,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次的笑。
“罢了,朕听国公的。”
此时,不过是镇国定远公归朝的第三天,在皇后被削权之后,姜家凭借门生故旧在兵部中延伸的势力折损大半。
从明堂出来走出紫微城要走过长长的御道,姜清玄缓步徐行,从前,他身后总是簇拥着无数的门生,颇有一人掌半朝之势,今日,他走在前面,无人敢与他攀谈,一众寒门出身的朝臣走在他身后,犹如一群被掐断了脖子的鹅。
明明是要给定国公下了面子的一场戏,谁又能想到不过一日夜之间,元气大伤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