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什么都没说。
这是皇上和皇后之间的事,并没有她可以插口的余地。
阿砚其实也明白,这不是夏侯皎月能回答自己的了。
她略一沉吟,便命夏侯皎月将下个月即将进宫的那批女子名单给供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要进宫的,进宫干什么,虽然现在没明说,可是阿砚知道,这必然是要给萧铎当妃子的话。
现在自己怀孕了,不要说给他暖床,就是念个佛经都觉得力不从心了。他是当皇上的人,岂会让自己委屈了?便是如今还顾念着自己宠爱着自己,难保说时候一长就开始变心了。
阿砚一时又命夏侯皎月找来了宫中手记,翻了翻,里面记载了大夏国的历代皇后。这一翻之下,不由得惊了下。
大夏国的皇后,竟然没有一个寿终正寝的,不是被废黜,就是暴死。
譬如萧铎的母亲吧,那就是病死的。
阿砚默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曾经回忆起的那些关于前世的种种,最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难道说这就是我欠他的?这辈子,终究还是要为他赔了这条命?”
她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虽然还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她却能隐约感觉到小小的人儿已经和自己休息相关了。
“他今日忽然提起什么小尼姑,又让我念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呢。”轻轻叹了口气,她低声对腹中的胎儿道:“若是他对我有半分不好,我自己委屈了也就罢了,却总不能连累你。不管以前的那个身在佛门的那个前世我,曾经发下怎么样的誓言,可是我如今有了你,却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她摸着腹中胎儿半响,恍惚中就想起那一世她也曾经怀孕过的。
默了半响,叹了好长一口气,她终究是走到了那堆佛经前。
“罢了,他喜欢听我念,那我就念给他听吧。”
☆、
从那天之后,阿砚每天都要给萧铎念佛经,还真真是照着一日三餐地那么念。开始的时候她念完后,只是有些心烦罢了,到了后来,随着腹中胎儿逐渐地长成了小蝌蚪,她越来越不喜欢念佛经了。
或许是她不喜欢,而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喜欢吧?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个混世魔王,竟然从娘胎里就打心眼反感着念经这种事。
可是抬眼看着旁边萧铎一脸的肃穆,仿佛正专注地沉浸在刚才的佛经中,她也是无可奈何。
最近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每日忙碌操劳,偶尔间过来听她念经,听完之后便沉着脸离开,看样子很不高兴。
这样的他,太过莫名,她一时也没法撒娇抗议为自己腹中的孩儿争取个清静。
没办法,只好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肚皮,柔声哄着它道:“宝宝你也不要不高兴,这可不是我非要念,是你爹爹他非要让我念的。你如果实在不喜欢听,等你出来后,去踢你爹爹吧,可不能再踢我了。”
萧铎哪里能听不到她的话,闻言挑眉望着她道:“皇子还在肚子里,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阿砚听到这个,忍不住鄙视地扫了他一眼:“你当然是不懂了,你每天忙得见不到人影,也就念经的时候才会出现了,当然不知道我的小皇子如今有了什么能耐!”
“什么能耐?”不就是肚子里的一块肉么,生都没生出来呢,萧铎并没细想,不过还是这么问道。
阿砚摇头,眸中都是对萧铎的鄙夷以及对腹中胎儿的得意:“你自然是不懂的,我如今也怀孕四个多月了,这小娃儿也长大了,三不五时在我肚子里踢腾呢。”
萧铎拧眉,颇有些疑惑地走上前,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阿砚的肚子。
可是他却毫无感觉。
“他还这么小,哪里知道喜不喜欢听佛经,再说了,我的儿子,一定是喜欢听的。”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他的儿子,一定是像自己。
可是自己怎么会喜欢听呢?
他不想告诉阿砚的是,每一次听她念完,他恨不得将她压在那里,堵住她那喋喋不休念着佛经的小嘴儿,什么佛门灵物,合该应该是他身下之物,任他予取予夺才是。
可是他不能,他也不敢,于是他只好起身离开,跑出去冲个冷水澡,压抑下想拿出剑来将这一切全都杀尽的煞气。
阿砚睨他一眼,正要将他教训一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肚子里的那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狠狠地动了下子,害得她一个激灵,浑身仿佛被电到了一般,整个人呆在那里。
她自己其实也是有些莫名,要知道她也是曾怀过身子的,知道怀胎的头几个月便是感觉到胎动,也不过是轻微的罢了。
按理说肚子里的那小人儿现在没多少斤两,根本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的!谁曾想,人家在肚子里翻个跟头,愣是仿佛七八个月的娃儿那般刚猛有力。
萧铎原本并没在意,此时见阿砚忽然间皱着眉头,两只手捂着肚子,仿佛颇为艰难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忙伸手扶住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