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碍眼。”
碍眼?
碍眼……
夏侯皎月呆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脸,光滑细腻柔软,她,她怎么碍眼了?
而萧铎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夏侯皎月的异样,目光又落在她那一头长发上,当下越发皱眉:“你的头发为什么那么枯燥,一点不像阿砚的这般柔软。”
他一边抚摸着阿砚细软的长发,一边不悦地对地上跪着的夏侯皎月道:“出去好好洗一洗再进来吧。”
夏侯皎月几乎是膝盖发软地走出了花厅,走出花厅后,她呆呆地摸着自己的头发,简直是要哭了。
她有那么丑吗?
急急急在线等,身为贴身丫鬟被主上嫌丑了怎么办
而在夏侯皎月出去后,阿砚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略显失落的背影。
这萧铎,他是什么眼光啊?!
她现在深刻地怀疑,他所谓的她和他娘长得像,他娘是燕京城第一美女,到底有几分真?!
萧铎看着阿砚的目光依然望向门口,当即不悦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掰过来,摆正了,看自己。
他凑近了打量着她,鼻尖对鼻尖,唇齿对唇齿,两个人的睫毛几乎能够扫到对方。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用严肃认真的语气对她说:“你只许这样看我,不许看别人。”
男人,女人,都不许看。
作者有话要说:
☆、
“你只许这样看我,不许看别人。”
这句话低凉阴冷,却透着些许温柔,就那么在阿砚耳边回荡。
幽深如海,晦暗难懂的眸子就在眼前,是眨一下眼睫毛都能彼此碰触到的距离。
阿砚并不懂萧铎,从来不懂——要不然她也不会一口气死了七次。
不过现在,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微微垂下眼睑,她想起了柴大管家。
无论如何,这才是对自己最直接的威胁,自己首先应该除掉这个人。
孙子兵法第二计便是……借刀杀人……
“你在想什么?”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指骨分明的大手轻轻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不许她躲避,就那么和自己四目相对。
“我……我在想……柴大管家……”阿砚犹豫了下,终究是说出口。
“柴大管家?”萧铎挑眉,慢吞吞地这么反问,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柴大管家比起夏侯皎月会更美吗?
“嗯,是啊!其实柴大管家人真不错!”阿砚顺势趴伏在他胸膛上,柔顺地偎依在他怀里,软声细语地这么说。
萧铎低头看着自己怀里这个乖巧的小姑娘,品味着她刚刚说出的话,拧紧了眉,唇角也抽动了下。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应该作何感想。
阿砚悄悄抬起脑袋,小心地瞅着萧铎,看着他瞬间绷紧的下巴,不由得心中暗爽。
哈哈,果然是个醋坛子。
她唇边泛起笑来,心里暗暗地想着,以后没事就夸夸柴大管家喽。柴大管家其实长得很有男子气概呢,柴大管家老当益壮一看就是身子骨好的,柴大管家处事周到啊,柴大管家虽然年纪大了,可是看着很是体贴的样子呢,再没事说说他们村里,哪家哪家谁家姑娘嫁给个老头子,别人只以为她每日都要哭着过日子,谁知道那老头子如何如何疼宠她,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端茶递水伏低做小……这么一番话说出去,就凭萧铎连女人的醋都吃的千年大醋坛子,保准让他对柴大管家越看越是不顺眼!
萧铎垂下眸子,看着笑得两眼放光的阿砚,微微挑眉,不悦地问:“现在你是在想柴大管家,还是夏侯皎月?”
阿砚笑看过去,却见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已经是极为不悦了,知道这事儿也不能操之过急,当下忙伸手,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软声撒娇道:“没有,没有,现在谁都没想,身为爷的厨娘,我当然一心只想着爷!”
可怜萧铎平日里哪里见过阿砚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眉笑眼开,甚至还搂着脖子撒娇,她那软软的语调,满心的依赖和欢喜,真是能让百炼钢变绕指柔。
萧铎脸上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了,取而代的得很有飞眸底的愉悦。
他抬起手来,揉了揉阿砚的头发,唇边不由浮现一个无法抑制的笑。
这几日天越发冷了起来,偏生这一日早间起来,发现外面飘起了一层雪花。
洁白无瑕的雪片儿犹如轻盈的白蝴蝶般翩翩降落,就那么飘飘悠悠地洒遍了整个后院。无论是枯树残枝,还是青松翠柏,抑或者是那流淌的溪水,全都笼罩上一层隐约朦胧的白纱。
“怕是要上冻了。”阿砚推开窗子看外面的雪,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萧铎走过来,和她并排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看了几眼后,只觉得了无生趣,便收回目光,看她。
他喜欢看她,百看不厌。
世间纵有千百种姿态,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