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本来就是你的!”
说完,转身就跑了。
萧铎见此,忙抱着鹰追上去。
“阿砚,我又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没有要说你笨!”
“阿砚,我的就是你的,我已经把这只鹰送给你了。”
“阿砚,我不许你跑。”
说着这个,他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拦腰将她抱住。
阿砚挣扎,踢腿,用拳头捶打他,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而就在这挣扎中,她又哭了。
“你欺负我!”她哭着控诉他。
“我没有。”他认真地这么辩解。
“你骂我笨。”她不忘旧恨。
“笨的是我,我才笨。”他痛斥自己。
“你还说我丑!”她颇为记仇。
“你丑?你怎么会丑呢,你和我娘长得一模一样,我娘当日可是燕京城第一美。”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我丑得没人要!你嘲讽我挖苦我看不起我!”她继续翻旧账。
“那是我以前眼瞎!”萧铎干净利索地痛骂过去的自己。
如此闹腾了半响,她指控,他小心辩解;她骂,他做低伏小地听着;她哭,他温声细语地哄着;她再指控,他再小心辩解……如此往复。
许久许久后,非天都觉得自己要睡着了,耷拉着鹰脑袋来回瞌睡,这两个人好无聊。
最后阿砚不哭了,总算脸上有了点笑,手也被萧铎牵着了,两个人就这么走在湛蓝如玉的小湖旁。此时阳光洒在波纹乍现的湖面上,仿佛在湖面洒上了银光闪闪的碎宝石。深秋时分的风吹过湖面,吹皱了这倒映了蓝天的碧缎,带来了些许水汽的微凉和隐约的桂花清香,沁人心脾,很是舒爽。
阿砚深吸口气,望这碧蓝的天,瞅了下身旁牵着自己手的男子。
虽然他年纪也不小了,俊美挺拔,出身不凡,可是最近这些时日面对自己,倒像是个孩子般。今日的这风,这湖水,还有这携手漫步的情景,倒是让她想起了昔日夕阳下偶遇的少年。
假如那一次,她不是在知道他是九皇子后便仓皇而逃,命运是不是会有所转变?
这个念头在阿砚心中浮现,不过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想想那个割肉喂鹰的小尼姑吧,她后来死了,死得很凄惨。
阿砚低下头,轻叹了口气:“鹰啊鹰!”
一旁的萧铎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的,此时见她叹气,又提起鹰来,顿时拧眉:“你不喜欢这只鹰是吗?”
说着,他略显不悦的目光扫过了肩头那只鹰。
可怜的鹰,原本耷拉着脑袋都要在萧铎肩头睡着了,忽而间就听到自己被提起,顿时觉得躺着也中枪,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打起精神,冲着萧铎讨好地咯咯了几声。
若是以往,它这么叫,萧铎必然伸手去抚摸它的毛羽,然后再拍拍它的秃脑袋。但是显然它的主人已经变了,受女色所惑,它的主人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
“它让你不高兴,我就命孟汉打它。”萧铎轻描淡写地这么说,那语气,颇有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的态势。
可怜的非天,连忙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阿砚。
阿砚也有些懵,心道这话题怎地转移得如此之快,待看到非天可怜兮兮的眼神,顿时无奈,她同情地抬手摸了摸鹰脑袋:“我很喜欢非天,你不要打它了。看看这可怜的小东西,都快吓坏了。”
非天听到这话,小圆鹰眼睛顿时充满了感激,几乎都要流下泪来的样子。原来新的主人对它还是不错的!
萧铎抿唇,低头看着她,没说话。
她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至少不待见自己的,所以刚才虽然牵着手,但是总觉得对自己疏远冷淡。如今呢,她伸手去摸自己肩膀上的鹰,这个姿势让她几乎是半靠着自己。
两个人距离太近,自己的长发被风吹起,就那么轻轻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和她腮边的细发丝丝缕缕地交缠,在空中犹如水波般摇曳出柔美的姿态。
低头望着两个人交缠的发丝,他胸臆间泛起异样的酸疼,一时不由得伸出手来,小心地去触碰那缕发丝。
微凉的手指捏住了吹拂在腮边的秀发,里面有他的也有她的,修长好看的长指轻轻捻住,半响后,才怅然若失地放开。
“阿砚。”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微灼的热气在她鼻端萦绕。
“嗯?”她若有所感,微微低头。
“人真得会有前世今生吗?”他语气中带着些许茫然的疑惑。
“啊?”阿砚微震,仰脸看他,入眼的却是他眸底清晰可见的迷惘。
“如果真有前世,我们一定认识。”他怔怔望着两个人交缠的发丝,喃喃地这么说。
他还真猜对了……阿砚重新低下头,咬牙,暗暗心塞。
“你一定是我爱之刻骨的……”他若有所感,不免遐想,就这么哑声说道。
“停!”阿砚连忙制止,她可不想让这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