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苦主’郑家不敢招惹宋静姝,宋静姝又一连把周婆子与江翠翠的婆婆怼得张不开口,回想起宋静姝的身手与嘴皮子,大院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轻易出头。
宋静姝见镇住了众人可不打算就这么结束,弯腰拾起自家门边那块带血的砖头,掂了掂,然后视线冷冷扫向在场众人。
“有些人啊,就是那么贱,现在都新时代了,一个个还想给别人家当家作主,真是脸大如盆恬不知耻,国家都尊重与鼓励女性自由,某些心思阴暗的人还想玩封建社会那一套,也不怕被检举后把牢底坐穿。”
一听宋静姝指桑骂槐的扣大帽子,原本就被镇住的大院居民彻底害怕了。
生活在新时代,还是知道政策厉害的。
“顺子,都几点了,晚上还吃不吃饭,赶紧回家帮老娘择菜,都等着老娘伺候吗!”
“狗儿,作业做了没?滚回家去做作业,做不完今天晚上别想吃饭,赶紧的。”
“妈,咱们也赶紧回家做饭,我跟建国上了一天班早就饿得肚皮贴后背。”
几乎是同时,大院里响起各种各样的招呼声,刚刚还都集中在宋静姝脸上的目光也都避让开去。
吵又吵不赢,单打独斗又害怕宋静姝手里带血的砖头,只知窝里横的大院众人赶紧各自转身忙碌起来,反正她们没正面对上宋静姝,就当听不懂宋静姝的指桑骂槐。
大院住了十几户人家,生活避不开邻居,炒菜做饭都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
家家户户门前的炉子被打开,煮饭的淘米煮饭,炒菜的开始洗菜,切菜,下油进锅,一会的功夫,整个大院就弥漫起浓浓的烟火气息。
宋静姝今天的泼辣给大院众人狠狠上了一课。
因为畏惧心理,这些人被指桑骂槐了也不敢还嘴,这种时候谁还嘴就是惹事,就是捅马蜂窝,就是下一个周婆子,下一个江翠翠的婆婆。
不想难堪的大院众人集体装死。
来看热闹的邻居见没有热闹看,敬畏加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宋静姝,最终也都各自回家,这个时间点,再不回家做饭,家里真要闹腾了。
邻居们退去,大院于没那么拥挤。
各家男人不想丢人现眼,早就钻进自家,这会在家门口忙碌的就是各家的妇人。
住在谢家左右两边的邻居也在门前忙碌,不过她们比其他邻居多了一分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她们绷紧全身一边忙碌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宋静姝。
她们离宋静姝近,怕宋静姝突然发疯用砖头砸她们。
毕竟她们没少在宋静姝的背后议论与编排宋静姝,自大时,她们的编排声没怎么避过宋静姝,因为这些恩怨,她们还真是害怕性情大变的宋静姝报复。
宋静姝没单独报复左右邻居,而是指着落日余晖中停在树枝上的乌鸦接着指桑骂槐。
机会难得,要骂就骂痛快,把原主这一年来受过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
“你说你们这些死乌鸦,黑黢黢长这么丑,真是丑鸟多作怪,长得丑就要认命,爹妈给的外表,实在要是不满就早死早投胎,别见不得比你们长得好看的就嫉妒排挤。”
“都说乌鸦嘴乌鸦嘴,鸟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见不得光的丑货,天天吃饱了蹲一起叽叽喳喳,一会东家长一会西家短的说人事非,天天造口孽,小心烂舌根。”
“老的为老不尊,小的搬弄是非,你们这样的害鸟活着就是浪费食物,应该全部捕捉清理,免得脏了大院的地,真是一群祸害。”
“……58年除四害的时候怎么没把你们当四害清除了,你们比阴沟里的老鼠、臭虫还要让人恶心……”
树上几只乌鸦不知道是听懂了宋静姝的指桑骂槐,还是院子里浓浓的烟火气息熏到了它们,在宋静姝的骂声中呱呱了几声就振翅飞走了。
乌鸦飞走,骂得痛快的宋静姝才满意地看了一眼安静了很多的大院。
不少人匆匆炒完菜已经躲进了屋里,不敢面对宋静姝。
“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做人得有点良知,以后我再听到谁在背地里偷偷编排我家,我就报公安,让公安好好查查这些嘴碎的贱人,贱人这么懂,是不是早就背着她们男人偷过不少人!”
大院所有竖着耳朵偷听的妇人听到宋静姝这句话都狠狠抖了抖身子。
抡起宋静姝的狠毒,好像并不比她们弱。
“你们啊,要我说,你们以后还是少在背地里嚼宋静姝同志的舌根,宋静姝有文化,骂人不带脏字,比你们损多了,之前人家不跟你们计较是不想惹事,你们现在把人逼急了,看看,好受不?”
最先教训家里人的是陈桂香的丈夫。
陈桂香五十二岁,儿孙满堂,她这把年纪她丈夫倒是不担心媳妇乱来,但宋静姝刚刚那番话绝对会让大院里很多家今天晚上不得安宁。
“唉,我其实也不是容不下宋静姝在大院,我是担心家里的孩子。”陈桂香早上就不打算再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