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将手上沾到的面洗掉,就看见了他写的这么一句话。
曲隐不由得一愣,刚才死活不愿意让吃的人是他,现在怎么又让她吃了,难道刚才她转个身的功夫,鱼就求着让她吃了它?
“鱼跟你说它同意献身做咱们的晚饭了?”这确定不是聊斋?
她怎么看怎么觉得盆里那条游得欢快无比的蠢鱼没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和牺牲精神。
古墨捏着碳笔又写道:
——‘你要是想吃,它就同意。’
感情你是鱼的代言人了。曲隐勾唇轻笑,什么时候鱼都找猫当代言人了?
“你不是舍不得吗?你没劝劝它别这么想不开,没告诉它鱼的一生其实很短暂,让它趁着还活着能游几圈游几圈。”鱼生苦短,及时行乐。曲隐舀水洗手,看他一脸认真,忍不住的打趣他。
被她这么一说,古墨低下了头,手捏着纸板,半天不动笔。
“怎么了?”曲隐看他没动静了,低头看他,知道他舍不得,便笑着安慰他,“我就说说而已,你要是真舍不得,咱们就养着它,给它养老送终。”
古墨闷不吭声地吸了吸鼻子,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把脸埋在了她的怀里。她总是这么迁就他,只要是他想的,她不管之前怎么说,最后都一定是按着他想的去做。
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冲晕的曲隐好半天才缓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头发,笑着说道:“只要你开心,什么都行。”只要他对着她笑,别说不吃这条鱼了,就是不吃所有的鱼,她都愿意。
古墨掏出笔,低头有些犹豫的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