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轻松的把之前手上的面粉抹在了她的衣服上。
曲隐看着他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那叫一个无辜,又低头看看衣襟上他的三根白色的手指头印,仰头叹息,说道:“阿淼,下午跟我去洗衣服。”
……我让你不按套路出牌。
贪婪的恶魔
曲隐将面团用赶面杖赶成薄片,再用刀切成细条,不同于以往观念中那种细圆的面条,曲隐自制的扁面条就完成了,如果再切的宽一些,就成了面叶子。她以前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过过一段时间,见过奶奶就是这么做的。
面条赶好了,锅里之前煮的大骨头汤也开了锅。曲隐将骨头捞了出来,接着烧火,将面条下了锅,盖上锅盖接着煮。等锅再开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
曲隐边坐在厨房烧着锅,边含笑看向厨房外阿淼学着她的样子端着簸箕将里面的米撒给前来觅食的鸡。
他米撒的不开,鸡都挤在一起,抢来抢去,尤其是那只大红公鸡最为凶猛,抢的最是厉害。
于是喂鸡的阿淼,又成了鸡之间的“调解员”,他看公鸡往哪跑,就往哪堵它,不让它抢食。一场简单的喂鸡,却让他热的满头大汗。
“阿淼,吃饭了。”曲隐喊他,等他进来时将毛巾递给他擦汗,笑道:“鸡吃饱了,你也该吃饭了。”
面条开锅,浓郁的骨汤香气立马充斥在整个厨房之中,火刚停,汤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大泡,面条在骨头汤中更是煮成米黄色,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面条上面偶尔几颗小青菜,虽然被水煮焉了,翠绿的颜色却闪着些许油光。
汤加面,曲隐怕他烫着,没让他端,让他拿了两副筷子就开饭了。
也许是面条做的很和阿淼口味,也许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劳动成果”,明明和曲隐一样大的碗,他愣是比她多吃了小半碗,看的曲隐是目瞪口呆。要知道他之前还吃了几个肉包子呢,看来是真饿着了。
等阿淼揉着肚子消化的时候,曲隐收拾碗筷洗碗扫地。
等家里收拾好了,曲隐进里屋换下被他抹脏的衣服,拿起放脏衣服的木桶,喊他,“阿淼,去洗衣服了。”
她之前倒不是跟他开玩笑的,她是真的要带他去洗衣服,不是说要他洗,而是让他跟着一起出去转转,现在更是为了让他消化消化,免得积食,晚上又不怎么吃了。
曲隐提着桶走在前面,他紧跟着她走在后面。洗衣服的地方离的也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两个人停在一条弯曲的小溪前。小溪并不是多宽,倒是清澈的很,古墨都可以看见河底的石子。古墨看着曲隐蹲在河边一棵树下,便也欢快地跑了过去。
“慢点慢点,别摔倒了。”河边有些湿,曲隐伸手扶了他一下,让他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免得湿了鞋。
曲隐先洗的是他的衣服,先是他昨天换下来的衣衫,紧接着是昨天晚上换下来的中衣。
他本来是好奇的看着,结果看着看着便疑惑的皱起眉头,想来是想不通自己的中衣什么时候换下来了?
古墨背着她,偷偷地捏起衣襟的一角,低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越看脸色越疑惑,难道他昨天晚上自己起来换衣服了?
“我替你换的。”曲隐看他歪着头沉思,便开口说道,免得他想破了那颗小脑袋瓜子也想不出来昨天睡觉前还好好穿着的衣服怎么今天就跑到她盆里去了。
古墨一愣,然后鼓起脸,曲隐在他彻底生气前解释道:“你还记得昨天半夜的事吗?”
果然,看到他眼神放空了一会儿,苦恼似的摇了摇头。
“昨天夜里,你退烧时流了一身的汗,还想掀被子,最后是我压着被角,被你踹了好几脚才压制住你,不然被你掀开被子,昨天的药你又白喝了。”说到这曲隐故意叹息了一声,余光便瞥到一旁的他悄悄地把头低下了,也不生气了。
“你衣服都汗湿了,动来动去就是不愿意睡觉,我才半夜三更起来端水给你擦汗换干净的衣服。”曲隐把“半夜三更”这四个字的音咬的很重。
果然,他无措的揪着衣角一脸的愧疚。
古墨用手指缠着铃铛穗,抿起嘴角,有些愧疚的看着正给他洗衣服的人。刚才知道她又趁他不知道的时候脱他的衣服时的怒火全在她的话中变成了愧疚,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人家大半夜的被他吵醒,替他压住被角,还被踢了几脚,最后还替他换下了湿衣服,他刚才生气时居然想把她扔河里喂鱼……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曲隐看他一副愧疚的不行的样子,还不能说对不起,只能伸手跟她比划着,一遍又一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曲隐猜到他重复比划的动作是对不起,心底软疼软疼的,也舍不得再逗他了,诚实的说道:“你现在烧退了,我就是昨晚一夜不睡也高兴。”
古墨抿了下唇,脸蛋可疑的红了红,低下了头。
――‘谢、谢谢。’
曲隐洗他的衣服的时候,他还好奇的歪着头看着,等曲隐洗自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