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在外面瘦弱的脚踝,眼皮不可抑制地跳了跳。他总不会以为她会借着给他打开脚铐为由头顺着脚踝往上摸他的大腿吧!
曲隐满头黑线,顿时检讨自己,她到底是哪里看起来像对他有猥-琐的想法了?
“钥匙我放在这里了,你自己打开吧。”曲隐为了消除他的防备将钥匙放在他脚边,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打开柜子最左边的一个抽屉。
抽屉里放的是药水,她平日里打鱼时入水,手或者脚有时也会被尖锐的东西划到,为了以防万一她便从村里的王大夫那里拿了瓶药水。
她除了刚拿回来用过一两次就一直放着没有再用过,没想到今天却又拿了出来。
曲隐拿着棉花团蘸着棕色的药水往嘴角涂的时候,余光瞥见“小野猫”偷偷的打量着她。等她回头看的时候,他又咻的一下把头埋在了抱着腿的胳膊里。
“你在这等会儿,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洗澡,洗完后自己在受伤的地方涂点这药水。”曲隐将屋里的灯点亮,说了一句便掀开布帘子出去了。
古墨等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了之后才伸手把放在脚边的钥匙勾了过来,自己鼓捣了半天才把锁打开。
古墨把解下来的脚铐一把扔在地上,揉了揉早就破了皮磨出血的脚踝。以前他还知道疼,后来疼久了也就麻木了。他发现只要不动它,不碰着也就没那么疼了。
他转着脑袋环视了一下屋子,灯光下的屋子简洁干净。视线转了一圈又转回地上的脚铐上。现在锁打开也没有用,他现在一身的伤,就是让他跑他也跑不出这个村子,到时候万一被傻女人发现了,说不定还会打他一顿再把他关起来。
就在他想着该怎么跑的时候布帘子被掀了起来。袖口卷到胳膊上的曲隐走了进来,她把他扔在地上的脚铐收起来后又出去了。
没过多大会儿,她搬着个大木桶又走了进来。接下来她进进出出的用水桶提了好几次的水,还把手伸进桶里,似乎在摸水的温度。
“外屋晚上还是有点冷的,你就在里屋里洗吧。”曲隐甩了甩手上的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提醒一句,“别弄的到处都是水,不然晚上没办法睡觉。”
总归是睡觉的地方,可别给她搞个水帘洞出来。她也不属猴。
曲隐看着他那身破旧的衣服,想了一下,打开衣柜从里面挑出了几件比较小的中衣又拿出一件这个天穿的棉布长衫给他放在水桶旁的矮凳子上,对上他疑惑的眼神说道:“家里没个男子,没有合适你穿的衣裳,你先凑合着穿我的衣服,赶明个我再给你做两身。”
说完曲隐就自觉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准备掀布帘子的时候又回头跟他说了一句,“放心洗吧,我去做晚饭。”不会偷看你洗澡的。她又在心底默默的补了那么一句。
古墨等她走了之后便试探性的伸出一只脚下床,看帘子的确没有动静又伸出了另一只脚,等两只光着的脚丫子碰到冰凉的地面时才确认傻女人的确不会偷看才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这身破衣服在被拐了之后才穿的,都穿了两个多月了,一直就没有换过。上面有汗臭味还有他身上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想闻,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逃也没逃掉,还被打了一顿……
古墨疼的直抽嘴角将黏在血痂上的衣服扯掉,扯到伤口的时候更是疼的直抖着腿蹲了下来,咬着苍白的嘴唇无声的呜咽着。
等疼的那股劲缓过去之后他才扶着矮凳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水桶里的温度,有点微热,但是却不烫手。
他犹豫了一下,才撑着桶身抬起腿伸出脚趾头往桶里头伸了一下,等伸到水淹没了他脚踝之后他立马就像被针扎了似的把脚又收了回来,单着脚跳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不行,疼。’
他扶着木桶单脚站着,看着沾了水之后更红的脚踝直犯愁。脚不能沾水,这要怎么洗。
难道要站在外面擦擦?可是刚才傻女人说了不能把屋子弄湿。
古墨觉得傻女人一定是故意刁难他的。但是仔细想想她又不知道自己的脚上有伤,因为自己刚才看都没给她看。
他坐在矮凳上发愁的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木桶,比时它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口油锅一样,跳进去非得脱层皮不可。
最后古墨还是冒着挨骂或者挨打的可能只用毛巾蘸着水站在桶外面擦了擦身子,死活都没敢进桶里去洗。
等他穿上曲隐给他的衣服后,袖口和脚脖上都卷了好几道了还是显得松松垮垮的。衣服虽然大了些,但是比他那件破麻布袋似的衣服舒服好闻多了。
他趿拉着她给他找的鞋,偷偷的掀开帘子往外面看了看。天色已经全黑了,堂屋里在桌子上点着蜡烛,傻女人弯着腰把饭端上桌。
“洗好了?擦药了吗?”曲隐一回头就看见他伸个脑袋在布帘子外面偷偷的看着她。
被发现了。古墨只能不情愿的挪着身子走了出来点了点头。
“饭已经做好了,”曲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