饴,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她哽咽抽泣着,哭得梨花带雨,“每一段感情都应该有始有终,所以,我向你表白,你拒绝我,我们的故事正式结束。”
蒋逸风陷入沉默,拼命压抑翻涌的情潮,半响,他低声道:“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此话一出,安岚直接泪崩。
他听懂了。
刚才的那番话,不是表白,是在诀别。
她很用力地抱住他,宣泄似地大哭,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就是一个胆小鬼,对不对?”
蒋逸风藏起眼底那抹失落,低喃着:“你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我。”
“天一亮,我会离开。”
安岚侧头亲吻他的耳朵,眼泪顺着鼻尖滑进耳道。
“再见,蒋叔叔。”
丛林下了一整夜的雨。
天色微明,雨势转小,大片浓雾笼罩森林。
安岚离开时,蒋逸风没下楼,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抽了小半盒烟。
窗边朝下眺望,看着车子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
蒋逸风摁灭烟头,重新点了一根,可火机擦了几次擦不出火,他烦躁地扔向窗口,转身时,余光瞥到小床上那张黑卡。
昨晚,她说完那句“再见”,留下这个,等同于斩断和他的所有联系。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她身上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的呼吸乱了,理智也逐渐混浊。
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很想抛弃所有,抛下那些沉重的责任,正视自己的心动,然后不管不顾地把她留在身边,学着过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很多事情自出生起便已注定结局,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毒瘾一样,每一次发作都会让人痛不欲生。
在安岚之前,蒋逸风从不近女色,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蒋父是个纯正的俄罗斯男人,他白手起家,一手造就黑色帝国,这些年父子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蒋父对他说过最多的话,告诫他远离女人。
“女人会成为杀死你的那张底牌。”
两年前,妈妈和妹妹在一场车祸中意外丧生。
丧礼的第二日,蒋父便返回意大利,在这个冷血的男人眼里,权力和金钱永远高过一切。
蒋逸风有个弟弟叫蒋焯,那时的他正年少,承受不住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打击,返到北岛之后再也不愿回来。
他知道蒋焯对帮派里的事毫无兴趣,作为大哥,他能做的也只有义无反顾地挡在前面。
可现在的他太年轻,还不够强大。
他需要时间和历练不断打磨自己,他需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件无坚不摧的武器,撑开那一把无形的保护伞,保护他在乎的所有人。
当然,除了保护。
还有掠夺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