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顾子衡。”林雪儿笑嘻嘻道,“他将是我身为助教时的助教。”
什么姑子衡,汉子竖的,他现在不想关心这件事。
因为即将说出的话,徐轩捏了捏自己逐渐开始发烫的耳根,他此刻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其他男人的话语从她嘴里传出。
“喂,上午那件事……”徐轩顿了顿,突然坚定道,“我爹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要负责。”
“我想,我想明天约你去江南小楼。”他又顿了顿,似是不知道为何突然想换个地点,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一回。”
林雪儿低低地笑了一声,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很想现在就贴上去,不管不顾地扒在她的身上就不下来了。
“换个地方。”她说,“我来选,就今天晚上,我要为我自己办个庆功宴。”
林雪儿轻声细语,洒在他俯下身时的脸上的吐息很痒,他挠了挠,手就这样放在二人脸中间放不下来了。
见她笑意盈盈,两颗小虎牙从红唇中挤出向他打招呼,抬起浓黑的睫毛时眼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的身影,徐轩立即捧起她的脸,大胆在她唇上轻落一吻,轻阖眼,呼吸跟着急促,仿佛就要这样不管不顾地贴合起来。
“咚咚咚——”不适宜的敲击声响起。
顾子衡冷脸,用账本背部敲击着书房的门,一字一顿道,“先生还在办公,他随时出来,大小姐和贵公子行行好,不要刺激他老人家。”
林雪儿一囧,忙拉着怒气冲冲的徐轩快速走开。
“回见,顾子衡,下午你得来上课。”林雪儿挥手道。
他叹了口气,抬起账本遮住自己的整张脸,真叫她看不清那张脸上的神情了,走了一大段,后方也没传来准确的回应声。
吵吵嚷嚷中,下午第一节课正式开始。
林雪儿抱着几乎要埋住她脸蛋的书卷来到了男院,最吵,最闹的教室里。
与御林学院内女学员过少因此集中放在一个院里不同,男院里生员多,等级严密,分了很多个小班,甚至一年大考轮换班级。她自告奋勇去到最差的班级,不是怀有某种拯救者的心态,而是能光明正大地水课。
当林雪儿放下书卷,替顾老先生准备讲义时大部分学员还低着头,大部分的学员都蹲在地上玩弹珠,斗蛐蛐,坐在座位上的有的在补午觉,有的在看杂书,更有甚者在研究淫秽之书,大咧咧地摊在桌面上,叁叁两两发出不怀好意的窃笑声。
林雪儿不由得为自己的明智选择沾沾自喜,她打算发完上次顾老先生批改的诗卷就走。
台下的徐轩原本打着盹,见台上站着一个娇俏的身影时瞬间清醒了,他原先以为林雪儿是在开玩笑,可现在人就站在他面前,还是以助教的身份。
她蹙起眉,对乱遭遭的教室表达不满,抬袖闻了闻手上的暗香,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春光毕现,沿着纤细的腰肢向上的硕大雪乳晃了晃,呼之欲出。
像一只香饽饽误入狼群却自己浑然不觉,还对底下的男学员抛去恶心,嫌弃的眼神。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正要给什么年纪的学生上课?他们与她同龄,思想最肮脏。
徐轩越看越觉得下腹扬起一阵邪火,他戳了戳前面的学员,“喂,和我换个位置,我要坐前面。”
被弄醒的陈鹏飞揉了揉眼睛,他看徐轩就不爽,原本他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度,但今早醒来后他仿佛经历了被反锁在先生的书房中那般无助和焦急,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是看到那头卷毛就像一巴掌呼上去的程度。
陈鹏飞抬头看了台上的助教林雪儿,他记得上午的事,又是一阵反胃。
他冷笑一声,“哟,你丫的书带了么,看到新来的助教就憋不住了?”
“你好好说话。”徐轩眉眼一低,绀青色的瞳微微紧缩。
他们的争执落在了别人的眼里,连研究春宫图的学员也停下了手上的活,几个人眼热地看向满脸嫌弃又娇滴滴的女助教林雪儿,图画哪有真人香,都互相开起了下流的玩笑来。
“林雪儿!”一个贼眉鼠眼的学员站起来,他举起春宫图,上面绘着一女子与多个男子行淫的画面,“你教教我们这上面的知识呗。”
徐轩和林雪儿脸色同时一僵,紧接着院子后排又开始哄笑起来,又一个胖子站起来,他俏娇地揽住贼眉鼠眼的学员,捏着嗓子娇滴滴道,“讨厌,这么直白作甚,你课下来找我,我一个一个帮你们补。”
林雪儿重重放下书卷,她受不了这辱,急得要当场手撕了这两胖瘦组合。一个两个去倌楼跪舔女客都没人要的家伙,在这当什么丑角呢。
“应航,白成卓,你们急着要接客的事情下课再说也不迟。”林雪儿可是从最糟糕的梦境开始就记住了这两张横看成岭侧成峰的丑脸,但她忍着恶心打量他们。
“应航你太柴了,在床上撑不了多久,卖两个晚上差不多了,不像白成卓,身材丰腴,老嫖客们可爱这种大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