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温飞雪一直不太理解他这种心态从何而来, 不过现在却是方便了他找好使的借口。
&esp;&esp;掌心灵力闪烁, 温飞雪毫不犹豫, 双掌对着自己丹田处就拍了下去。
&esp;&esp;他要震碎那个陨神碎片塑的根基。
&esp;&esp;打散天道之力的方法还是温飞雪花了大心力从陆言卿口中套出来的。
&esp;&esp;陆言卿自己剖神格剖得干脆。温飞雪给他提了一嘴想要打散根基, 立刻被陆言卿止住,连着好几天都盯他盯得死紧, 生怕温飞雪趁他不注意去散根基。
&esp;&esp;那些天温飞雪提都不敢提这事,一提陆言卿就要生气, 一生气就把他往床上按,然后拼命做些不可言说之事, 仿佛想将他钉死在床上,哪儿也去不得,什么也做不了。
&esp;&esp;温飞雪又熬了段时间,弄到方法。
&esp;&esp;天道之力灵力碾不碎,不然当年姬淮也不至于那么烦心。
&esp;&esp;那就用天道之力去碾碎天道之力。
&esp;&esp;说直白点,就是控制天道之力自己攻击自己。
&esp;&esp;温飞雪觉得操作不难。他动作非常迅速。
&esp;&esp;陆言卿这时才刚到雪见峰找到莫怀夕:“玠之他体内的天道之力好像有异动。他说他觉得不舒服。”
&esp;&esp;陆言卿自从恢复了记忆,再回想之前温飞雪重伤时的经历,立刻明白,沈青屏是故意要测温飞雪体内的天道之力有几何。
&esp;&esp;法阵不像人,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手下留情。陆言卿估摸着,温飞雪的根基绝对会有一定的损伤,只是他从没说出来。
&esp;&esp;之后崇安城的大阵又是一次伤害。
&esp;&esp;温飞雪此时体内的根基已然十分脆弱。如果贸然拿出,绝对会有损修为,至少要倒退两个小境界。
&esp;&esp;陆言卿早和莫怀夕聊过这些事。
&esp;&esp;也是他幸运,莫怀夕研究了很久,今日才刚刚炼制出丹药,看来即刻就能派上用场。
&esp;&esp;等两人带着丹药匆匆忙忙赶到听松苑,进门就是温飞雪苍白的面色。
&esp;&esp;温飞雪料到了现在的情况,桌上给两人留了字条。他自己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眉心印着道难受的皱痕。苍白皮肤贴着床榻,像冬日的一捧新雪。
&esp;&esp;两个人看到这情景,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sp;&esp;莫怀夕走在前面,现在气得转回身对着陆言卿就是一巴掌,温雅的脸都显出狰狞:“你不是和我说过会护他周全?你就是这么护的?!果然说你是个祸害,你还真是个祸害!”
&esp;&esp;陆言卿沉默不语,任由他打骂。他攥紧拳头,甚至也想要把自己打死。
&esp;&esp;他的玠之一次次为了救他重伤,他却护不住他。
&esp;&esp;他如今修为已至巅峰,仍然没护住温飞雪。他还让温飞雪从他嘴里得知了伤害自己的方法。
&esp;&esp;他有什么用?
&esp;&esp;莫怀夕才不管陆言卿在那里五味杂陈怀疑自我。打完陆言卿一巴掌后,他就坐在温飞雪床边,检查起了他的状况。
&esp;&esp;越检查,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
&esp;&esp;过了一刻钟,他检查完收回手,将一颗丹药塞进温飞雪嘴里,才看陆言卿:“修为经脉受损,你该庆幸他自个儿重塑了根基,减弱了一部分伤害,只倒退了一个小境界,创伤也并非不可逆。但这辈子是飞升无望了。”
&esp;&esp;陆言卿眼珠转了转:“他不喜飞升。我也不喜。我陪他。”
&esp;&esp;莫怀夕的那颗丹药起了作用,本来处于昏睡状态的温飞雪睫毛颤了颤,睁开眼。
&esp;&esp;他虚弱地对莫怀夕笑笑:“师兄,你看我这时间是不是估计的刚刚好?我刚弄完,你就来了。”
&esp;&esp;莫怀夕没好气:“不想被我扎上几针就闭嘴。谁想与你说话。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轻重。要是有一天你把自己折腾死了,我指定放鞭炮庆祝。”
&esp;&esp;“师兄~”温飞雪抓着莫怀夕袖子摇了摇,“你别把这事告诉其他师兄师姐好不好?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担心。”
&esp;&esp;莫怀夕冷哼:“不想让我们担心,就别做让我们担心的事。”
&esp;&esp;“师兄~”
&esp;&esp;莫怀夕总之还是在温飞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