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棠的眼底明显多了几分伤感:“我们之间,你为何偏要用拖累一词。”
两人边相互恭维着,边依照白小棠引领的方向走去,前方开始还能见到几处院子,越到后面,越显得空旷。
白小棠受不了安静的氛围,搭话道:“穆哥哥,来日我若嫁与他人,你会不会联想到今日夜里,我冒险帮你找王小姐的事,会不会心一软,拔剑自刎与我殉情?”
穆云之:“小棠,今夜你帮我找人的恩情,我永生难忘,他日你若有难,我定会不远万里赶来帮你,因为你就是我的妹妹。”
白小棠垂下眼睫:“……还是别期待跟你说话了。”
没过多久,眼前出现了极为一个偏僻的院子,院子瞧着不大,装饰也却没有前面的房屋看上去奢华,最大的差别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守在这里。
白小棠:“这便是王小姐的住处。”
穆云之停下脚步,心道:奇怪,那守门的老者为何迟迟不见人影?莫非此时去休息了?
未等想完,白小棠就指了指大门:“那是女子闺房,你一人进去不便,我去敲门,若是无人应答,我便只身进去告诉她这件事……对了,我该说谁来了?”
穆云之:“你只说一个叫穆云之的男子在这里等她,有话要问。”
白小棠闻言答应,敲了敲门,许久无人应答,她与穆云之对视一眼,直接推门而入,随后将门带上。
穆云之心中好奇,却没有硬跟上去,只站在外面等。
时间飞逝而过,他搞不清自己在门外究竟站了多久,只觉屋内完全没了动静,越发感觉有些古怪。
他悄悄靠近,趴在门上偷听,里面鸦雀无声,下一秒,似有一道寒风从脖颈后面吹出,只听一声沉闷的“咚”。
是有人双脚落地的声音。
“小美人,我还以为经过上次对决,你会打退堂鼓,没想到你竟三更半夜闯入王府,真是好大的胆子,可是着急与老夫睡觉来了?”
穆云之回头,见出现在树丛中的果然是那与他对决的老者,目光冷了下来:“阁下方才一直躲在树上?”
老者嘿嘿一笑:“何止方才,我从前日起就一直躲在此等候,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小丫头的,果然,今日彻底被我给逮到了。”
穆云之:“阁下守株待兔多日,当下是准备喊人将我一网打尽了吗。”
老者摇摇头:“不,我还要留下你当我特殊的弟子呢,喊人多没意思,若是不用真功夫打赢你,你岂会屈从于我?”
话音落下,老者就双掌蓄力,一道金光从身体周围浮现,渐渐地凝聚成了一把金色的剑,剑刃指向的正是穆云之。
穆云之早有准备,身后琵琶弦起,一根铁柱从天而降,砸在他的面前。
那铁斧刚好结结实实砍在铁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铛的一声弹开了。
老者早知道穆云之不会那么轻而易举被他击败,便再次蓄力,这次掌心分别化作两道金色光球,齐齐冲向穆云之。
只见眼前怀抱着琵琶的公子纵身一跃,在树枝上盘膝而坐,怀中抱着琵琶,轻轻拨弄起弦来。
接着,一道曼妙的音律涌进他的耳朵。
那老者听到乐器的弹奏,右眼一台,饶有兴致道:“我一直纳闷,你一个男子,怎么还学别人家的小娘子弹琵琶?专门哄男人喜欢的吗?”
此时,正在弹奏的穆云之抬起头,额头上挂着的宝石珠链被他缠在手上,多了几分华贵,弹奏出的音律愈发加快。
有岁谂安陪着他一起来,他绝不能让自己折在此处。
他要用自己的毕生所学,击败这个比自己强上十倍百倍之人。
老者一时之间,觉得眼前男子弹奏的曲比寻常见过的乐师弹奏的要好听百倍,且他感受不到乐曲中掺杂的任何内力,不由得放松下来,杵在原地沉溺其中。
仿佛世界都变得安静了,除了琵琶声之外,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你是跟哪位卖艺乐师学的琵琶?此靡靡之音不亚于江南最好的乐馆,若是以后当我的徒弟,我定让你天天弹于我听……”
鄙夷的话音未落,乐声也停了下来。
老者用一种欣赏的,略微惋惜的眼神望过去,语气就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怎么不弹了,如此能令我专心听的琵琶,我还是头一回遇见,俗话怎么说来着,高山流水遇知音,我就是你的知……”
刚说到一半,忽而顿了一顿,目光从兴奋渐渐变得迷离。
老者眼前似乎换了一副情景,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在他年轻的时候,花容月貌的妻子因为他修习阴功后容貌尽毁,便红杏出墙另一位武林宗师,弃他而去。
他曾派遣他所熟络的挚交好友将他妻子杀害,又将妻子的人头送到他的眼前,得意洋洋道:“这个女人死前说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我就抛开她的肚子瞧了眼,呦,的确有个胎儿,不过才刚满一月,你们感情早已断绝,想必这是个小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