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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沈瑞一边端着茶盏轻啜,一边还要嫌弃那棚子不够漂亮,衬不上他的身份。

几个仆役站在身后偷摸摸地擦汗,生怕这位爷那句话再把自己气着了,叫他们拆了重装。

好在沈瑞嘴上虽然嫌弃,可神情上到底缓和下来,甚至颇有兴致地晃了晃小腿。

几个仆役从春珂手里领了赏银,美滋滋地谢恩走了。

沈瑞边悠闲地靠着时间,边吩咐春珂道:“赶明儿叫人在这建个亭子,雕花彩绘丁点儿不许少。”

春珂闻言五官都要皱在一处了,她有些为难道:“夫人喜静,只怕是要不高兴的。”

沈瑞将茶盏搁到案桌上,与果盘轻轻地磕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瑞合上眼,将头靠在椅背上,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轻轻磨蹭着,淡淡道:“她惯是深居简出的,既如此,便当与这院门外的诸事都划出个界限来。”

院门忽而被打开,合折间发出“吱呀”声,沈瑞恍若不觉般轻笑了一声道:“否则她修的禅心也太浮躁了些。”

“公子,夫人请您进去。”

沈瑞懒散地睁开眼看过去,面上丝毫不见被听见的心虚。

他撑着扶手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料上的褶皱,甚至还颇为好心情地转头提点了一句春珂。

“记得把礼物揣好,莫出了岔子。”

春珂闻言手上一抖,她站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那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可沈瑞话中明晃晃的威胁叫她根本不敢使些小手段,只能一步蹭一步地跟上去。

夫人便是再怎么素雅如兰,也倒是长公主,既不是真的兰花,也不是什么修成正果的佛道。

春珂看着沈瑞那一身招摇得不行的丹红色锦袍,心中边哭边暗自祈祷夫人千万不要迁怒于她,便是她有什么不是,也全是被逼迫的。

“别磨蹭。”

春珂下意识便快步跟了上去,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主屋外。

主屋前修了一条不甚阔落的木质楼梯,旁边倒是垒了几层台子专门来放萧瑜兰侍弄的那些花草。

沈瑞漫不经心地捏了一把油嫩的叶子,却好似捏在了春珂的心上似的,叫她根本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公子今日特地将春珰留在院子里,却将她带来了,根本就是为了折磨她的吧。

“花开得不错,摘了做点心也一定好。”

春珂紧紧地闭了闭眼,视死如归地劝道:“公子,还是快些进去吧,不好叫夫人久等的。”

沈瑞拢起手垂在身前,摆出一副从来乖顺的样子眯眼笑道:“那便走吧,我也很想念母亲。”

春珂回想他一这早上的奢靡做派,只觉得小命不保,陡然一听到他这番说辞,嘴角僵硬地往上挑了挑,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您最好是这样想的。

沈瑞一踏进主屋,便想起书中对这位长公主的诸多描写,当虚无缥缈的言辞突然落到实地上,一时间竟说不清是加重了几分还是更叫人乏味。

沈瑞忽而垂下头轻笑了一声,再抬起头时,眉眼唇角都裹挟着十足十的恶趣味。

“见过母亲,我给母亲备了一件礼物。”

他招了招手,春珂自知无可避免,只能僵硬着动作递给一路领他们进来的嬷嬷。

沈瑞始终直直地盯着萧瑜兰的动作神色,见她只是略瞧了瞧木盒上的雕花便随手搁到一旁后,引诱般催促道:“母亲不知这东西在中都城有多难寻,我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寻到,母亲竟不打开瞧瞧吗?”

萧瑜兰将目光落到他身上,她对这个儿子并不十分了解,左右不过是听了些他在外边嚣张跋扈的行事。

明目张胆的坏,可对皇权而言,却绝非坏事,便始终当做不知,由着他去。

他们之间大约也有些母子间的亲近,但这点亲近全是仰仗着沈瑞不知从何扒拉出的濡慕之情硬凑起来的。

尽管不知几分深浅 ,但觉不是现下明晃晃地憋着坏的模样,生怕人瞧不出来似的。

她收回了目光,将一旁的雕花木盒捡起来,解开上面的铜扣,轻轻将盖子掀开,露出里面大约得有七八两重的凤纹金簪子——足足有手指那么粗。

沈瑞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唇边也露出一点齿尖,显出些少年人独有的幼态。

天真、狡猾、恶劣。

“母亲始终深居简出,儿子实在是忧心,这簪子一方面既能叫母亲添些光彩,一方面若是手上局促,也好兑些银两来。”

沈瑞说完,也不顾萧瑜兰是什么反应,便捡了把椅子坐下。

他翘着腿踩在横梁上,脚尖一晃一晃地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

幼稚的把戏。

萧瑜兰扣上盖子懒得再瞧,转而问道:“听说你为太子寻了个新太傅?”

沈瑞刚吃了一颗葡萄,闻言略一挑眉,消息倒是灵通,随后满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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