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清辞却看到,冷酷霸总的冷白色耳垂,竟是飞快染上了红色。
饶是陆执也想不到,自己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竟是有一日,会被迫将手探进另一人的衣服之中。
纤细窄瘦的腰身,看着像是没有多少肉,可偏偏,在目之不能及之处,独属于少年的柔软却竟是无处遁形,紧紧地贴在他的掌心,犹如上好的脂膏,温度再高一点,就要化在他掌心里一般。
陆执算是知道,裴殷罗为什么要让这个少年冒充那人了。
太像了。
像得就好像,昨晚被他亲吻的那人,就是江清辞本人一般。
可越是相像,陆执便越是坚信,江清辞一定知道真正救下他,又被他欺负的人在哪。
就算是为了找出那人的下落,他也只得容忍,放任江清辞留在身边。
如此想着,陆执落在江清辞腰后的手,力度却竟是忽地加大了。
等陆执反应过来,江清辞已被他重重搂进了怀里。
“唔!”
就连鼻音,竟也如此相像。
陆执脑海中先是浮现出这个念头,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他竟是无意识间将江清辞认成了那人,搂进了怀里。
这无疑是对那人的不贞。
陆执脸色一沉。
可就在他松手之前,怀里的江清辞却是先一步推开了他。
不仅推开了他,少年还一连后退了几步。
看到他那一副如遇洪水猛兽般的模样,陆执的脸色,竟是比先前还要更为阴沉。
那独属于少年的温暖和柔软,前一刻还留存在身前,现下却是只余空落。
“你不是想要我对你负责?现在怎么又躲开了?”陆执冷声说着,迈开脚步朝江清辞走去。
然而,随着陆执的靠近,江清辞却还是后退。
那双猫眼,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般,贼兮兮朝他胸口处瞟去,就连语气,都变得犹豫了起来,“嗯……我确实想你给我负责,不过……现在你应该得换件衣服……”
陆执顿住了脚步,他从江清辞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低下头。
看到自己胸口的衬衫上,竟是沾上了一团嘴唇形状的油渍。
价值数万的高定衬衫,就这么毁在了江清辞的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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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外卖盒,最后到底不是由江清辞收拾的。
陆执打了个电话,让公司的保洁员进来收拾了下桌子,顺便又将他那件价值数万,却因被江清辞蹭脏而报废的衬衫也丢进了垃圾袋里,让保洁员也一起带走了。
陆执换好衣服,从休息室中刚一出来,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江清辞。
江清辞一见到他,立刻就拦在了他面前,仍是像之前在那群助理面前一般,将嘴唇展示给他看,说道:“你看,我把嘴巴都擦干净了,现在一点都不脏了!”
陆执的目光在他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秒,就飞快移开了。
“你总是这么把嘴巴展示给别人看的?”换过衣服之后,陆执也冷静了下来,看到江清辞仰着脸给自己看嘴唇的样子,就想起之前,他向周围一圈助理展示唇瓣的样子。
甚至还有,昨晚少年在酒吧舞池里,被身旁几个男人簇拥着的景象。
少年仰起脸微微嘟起嘴唇的样子,实在是像极了索吻。
他像是已经很习惯做这种事了。
难道在之前,就是靠着这一招,在酒吧里骗走富少们的钱的?
可江清辞看起来年纪实在不算是大,恐怕也才堪堪成年,陆执又强迫自己将视线转了回来,冷冷道:“你还这么年轻,就做这种事,怎么能行?”
裴殷罗花心而风流,江清辞不仅在那种场所中工作,还是裴殷罗的员工,恐怕早就遭了裴殷罗的毒手。
这时,陆执忽然想起了在江清辞身上的那些痕迹。
他与裴殷罗体格相当,手应当也差不多大小。
那些痕迹……不会就是裴殷罗留下的?
江清辞却不知道陆执在短短几句话中,已经想了多少东西,他以为陆执说的是自己给别人看嘴的事。
他其实不明白陆执为什么不许他这么做,明明他的嘴巴形状特别好看,不仅有点肉,唇珠还圆圆的,就连他自己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的嘴巴长的是很好亲的样子。
他一下子不高兴起来,心想陆执凭什么管他,他可是大恩人,要哄的那种!
“关你什么事!”
江清辞立刻就叉起腰来,踮起脚,把嘴巴嘟得更厉害了,直接朝陆执面上凑去。
陆执实在没想到,自己只说了江清辞两句话,他就突然凑了过来。
通风扇作用起来,江清辞身上的食物气味很快便消散了,反而是那股隐约的清香,在失去了掩盖后,迅速膨胀扩张势力,此时更是随着江清辞的动作,猛地扑鼻而来,势不可挡。
像是被那香气迷惑住了,陆执竟是没有躲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