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政见不同,而分庭抗礼,但却对老秦王颇为尊敬敬佩。
褚时英瞧着隐隐有年轻时意气风发状的祖父,便也跟着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好好的丹凤眼,愣生生变成了两弯月条。
都说说曹操,曹操到,刚和祖父说到老秦王,跟老秦王有关的蔡兰便打着拜访祖父的名号来了。
来后直奔秦岐玉,当真是一点都不带遮掩自己真实意图的。
蔡兰激动拱手,“公子——”
而后他的声音,在看清秦岐玉正在干什么时,戛然而止。
此时秦岐玉正挽着宽袖,给手里的鲤鱼刮鱼鳞,那双本该舞文弄墨的手上满是细碎的鱼鳞,又腥又臭。
秦岐玉没有半点被蔡兰撞见这一幕的窘意,若有,也只会是前世那个深深在意他人目光的他有。
现在的他,没有身为公子,不能干杂活的高贵想法。
他亲切道:“蔡公来得正好,我打算做新鲜的鱼羹,蔡公也留下吃一碗。”
蔡兰恍恍惚惚被三三送到褚卜茶室,喝了一大碗茶水后才回过神来,他竟看见他们秦国的公子,给鱼刮鳞,还要亲自做饭!
褚时英默默为其倒茶,寻思这才哪到哪,只要你待得时间够长,你没准还能看见,他帮着三三喂牛呢。
秦岐玉做得鱼羹很快出锅,与鱼羹相配得还有他早上烙得饼,做得凉拌小菜,都是能放很长时间的食物,他当真是怕褚卜和三三饿着肚子。
蔡兰喝下鱼羹,鲜得差点老泪纵横,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吃到公子亲手做得食物,当然这只占其中一部分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年纪大了牙口不好,从秦国过来这一路上,天天啃肉干,啃得他牙疼,如今终于吃上软糯的食物了。
啊,这个饼也好松软,竟然还带着点咸味儿,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能不能让公子给他多烙几张。
他吃得欢快,都没有时间深思秦岐玉为何能做出符合他胃口的食物,皆因,这是秦岐玉伺候褚卜,观察出来的。
祖父他,年迈了。
褚时英和秦岐玉都感觉到了,自过了年后,祖父午睡时间变长,吃得少了,人也惫懒了。
正值两人要成婚,他还不愿让两人发现,每次都自己强撑着,不想表露出来,两人便更是惦记。
眼见褚卜吃完饭后,有些困倦了,不如刚才精神,褚时英和秦岐玉对视一眼,褚时英叫上三三一左一右搀扶着褚卜回去睡觉,将秦岐玉留给蔡兰。
蔡兰不拘小节,用袖子一擦嘴,上上下下极为满意地打量秦岐玉。
能不满意么,不说芝兰玉树的外表,就说他化名苏钰在抡材盛会闯下赫赫声名,又迎娶褚时英在婚礼当天揭露自己秦国公子身份,将自己的声望推到极致的行为,蔡兰就欣赏不已。
秦岐玉虽是秦国公子,可在蔡兰这等老臣面前,却没有倨傲,规规矩矩给蔡兰行了个大礼,“蔡公。”
蔡兰大笑,“公子真是出乎老夫意料,老夫此次来郑,就是为苏钰而来,高官厚禄、良田美女,老夫做了充分的准备,以打动苏钰,却没想到,公子就是苏钰!”
他说的直白,他来郑,不是为了秦国公子,是为了名士苏钰,“然,公子你,让老夫刮目相看。”
说完,他仔细观察秦岐玉,没在他脸上看出失落的表情,对他的评价便又高了一分,好,是个有城府的孩子,他们老秦不需要单纯的人。
秦岐玉直视蔡兰,再次行大礼,整个人趴在地上,“望蔡公助我返秦。”
蔡公一口应下,“好说好说。”
这样才智卓绝的公子,不让他回秦国简直暴殄天物。
他将早就想好得主意全盘托出,“老夫认为,公子应让夫人尽快怀孕,待夫人诞下公子的嫡长子,用夫人和此子为质,以换公子自由。”
秦岐玉沉默片刻起身,长睫垂落,“玉不愿。”
蔡兰皱眉,破口大骂,“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怎么在此事上如此糊涂,待返回秦国,你再将他们接回去不是一样?
小儿行径,气煞老夫!”
“何时将他们接回去?”秦岐玉掀起眼帘,眸中苦楚,“五年?十年?玉经历过得一切,要让他们再经历一遍吗?”
蔡兰冷骂:“妇人之仁!”
秦岐玉却道:“这是弱者选择,别无他选的选择,但玉不是。”
“选择?”蔡兰打量他,却是不屑,“你是质子,你有何选择,老夫看,你是被褚时英迷了心窍了,你舍不得她留这是不是?”
听到蔡兰说自己因褚时英不回,秦岐玉便笑了,“玉只是觉得,此事有更为简单的解决办法,玉是替秦国留在郑国为质,换言之,质子是谁不重要,只要他是秦国的公子,都可以当质子,那为何这个质子,偏偏是玉呢。”
他眸底野心昭然若揭,“不若,换个质子。”
蔡兰瞳孔微颤,“公子你!”
“玉觉得,这么多年了,也该换了,”秦岐玉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