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正如你所说的,gp;也许我还有一条生财之道。”我向桌子靠近些“你能想象得出论坛报会为这条独家新闻付多少钱吗?麦考密克主编会乐意把fdr那些贵族们的屁股踢进泥坑里去的;我想,他们还会乐意揭露你——我们可以从你雇用帮凶把酸倒进方向舵踏板的钢丝里开始。”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但他握住鸡尾酒杯的手却在发抖。
我冷笑一声“你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你苦心经营的宣传事业也会付诸东流,你用你妻子的好名声,也许还有她的性命,来开发你自己的事业——你根本不会成功!你纯粹是白费心机!”
鸡尾酒杯在他的手中碎裂了,他把碎玻璃片扔在圆桌上。他的手心划破了,流出了血,但他没有理会,他说:“我永远也不会拿我妻子的生命去冒险,我爱她,你怎么能把那样残忍的指责加在我的头上?你真的以为我不爱她吗?”
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也许他感到了手上的痛疼。
“那是书本里所说的最古老的谋杀动机,”我说“一个你所爱的女人不再爱你了最好干掉她。”
“见你的鬼。”
“也许,但我预感到我会遇见许多熟悉的面孔。”
我站起身,没有从房子里穿出去,而是绕过它,离开了这座廊房。我向下走了半条街,来到我停放泰瑞普兰的地方。以我的自尊心,我不会开着属于普图南的敞蓬车到他家里去,即使我被告知他不在家。我想还是把它停在远一些的地方比较好。
我刚要发动汽车,旁边的车门被拉开了,玛戈一头钻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真丝和服,腰带紧紧地系住她的腰,看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哦,感谢上帝,我就想在你离开之前拦住你,”她喘息了一下“你刚才同普图南先生谈了什么?”
“反正不是天气。玛戈,你最好在他注意到你离开之前赶回去,你会因为同我交谈,还有让我进他的家而被解雇的。”
月色下那张心形的脸蛋分外可爱“我不在乎,我对这一点儿也不在乎内森,我们还没有谈完呢。”
“我以为谈完了。”
她用冰冷的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臂“不,还有些事,很重要是私人的事,你应该知道。”
“是什么?”
“我们可以到别处去谈吗?你现在住在哪里?”
“朗曼汽车旅馆。”
她焦虑的表情中混和着一种怀旧似的笑容“那是你同ae过夜的地方,是不是?”
“上帝,她怎么连这些事也告诉你?”这不像阿美的作风,她一直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她告诉了我很多我们可以在你的房间里谈。”
我不知道她的头脑里在想些什么,但注视着她的脸已足以让我想些什么了。
“先告诉我,”我说,抚摸了一下她的脸“你想告诉我什么样私人的事?”
“好吧我们当时在厨房里,喝着咖啡,ae和我就在她起飞前的前两天我记不清她确切的宇句了,她说当她回来以后,她打算放弃飞行,放弃名望,只‘做一个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因为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内森?内森,你没事吧?”
“你现在立刻回去,玛戈。”
她靠近我“她没有提你的名字,但我知道她在芝加哥只见过你,而且——”
“晚安,玛戈。”
她走下泰瑞普兰,沿着人行道远去了,就如同一名日本的艺妓。我开车回到旅馆,那儿有一张床在等着我,却没有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