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个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但凡是别的事情,他早跟王妃说了,可叶大小姐的事情,王妃不知道,才是对王妃最好的。
气氛忽然就有些凝重,溟一想了想,道:要不,我也和萧伯一样,提壶酒和老家主唠唠嗑,求他保佑王妃和王爷早日和好?
锦一无语。
从厨房端了饭菜,送去药房。
沈青黎见她欲言又止,轻笑道:何事让我们阿锦这么烦恼?
锦一本就不擅长安慰人,很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道:王妃忙活了一日,夜里早点歇息。
知道了,你也早点去歇着。
话虽这么说,但用完晚膳,沈青黎拿起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汩汩涌了出来,接了一茶盏,才止血上药,包扎伤口。
她之前给萧宴玄炼制不少压制蛊毒的解药,不知道还剩多少,索性,再炼制一些。
萧宴玄站在廊下,看着药房里亮着的灯火,眸底的暗色很深很沉,眸光却是灼热的,如燃着两簇火焰。
他宁愿沈青黎生气,抑或是无理取闹,那样,他的心意,他的感情,在她心里就有一席之地。
但看着她为了躲避自己,夜深了还呆在药房里,生气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药房里,沈青黎倒了两颗养血补血的药丸扔进嘴里,随后,往药炉里放药材。
夜色静谧,只听吱呀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沈青黎回身,就见萧宴玄走了进来。
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味道,但萧宴玄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在战场上厮杀多年,对血腥气,总是格外敏锐一些。
萧宴玄目光在药炉上落了一瞬,又掠到她手腕上,须臾,沉沉地看进她的眼底。
沈青黎被他的眸光看得心悸,说道:我已经吃了药,这点血,很快就能补回来,没事的。
萧宴玄举步缓缓朝她走近,在她面前站定,有些无奈,又有些咬牙切齿:沈青黎,我该拿你怎么办?
不是我的对手
沈青黎心口一颤。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萧宴玄这么喊过她。
他总是阿黎阿黎地唤她,亲昵中,带着温柔宠溺。
沈青黎敛容,浅笑:我的医术,王爷还不清楚吗,炼制的补血丸,药效是极好的,倒是王爷,王爷的蛊毒,每月都会发作,多炼点药,才能有备无患。
萧宴玄握住她的手,看着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想t告诉她,若要对一个人狠,就应该绝情到底,但又不想逼她。
最后,压下满心的躁意,温声道:就算要炼药,也不急于一时,夜都深了。
沈青黎垂着眼睫,说道:我想着,反正都要炼制了,就一起把药丸做出来。
萧宴玄也不戳穿她,道:接下来的几日,军营会很忙,我便不回来了,你夜里早些安置,别太劳累了。
沈青黎知道,萧宴玄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不回来。
他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
等药丸做好,我放在案上,王爷明日记得带上。
萧宴玄点头,随后,坐在药炉前看火。
沈青黎催他早点回去睡觉,他执意留下来,等会儿帮她搓药丸。
两人坐在一起,火光映在两人身上,添了几分柔色。
屋里寂静,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一点声响。
夜色渐深,一辆马车停在了沈家府门前。
听到敲门声,守门的小厮有些不耐烦,只打开一条门缝,一见来人,连忙将门打开,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殿下。
景昭负手走了进去。
此行,他是来找沈青鸾的,但还是先去见了沈崇。
说了一刻钟,景昭便去沈青鸾居住的院子。
早有丫环过来通禀,沈青鸾坐在铜镜前,由着南珠为她梳妆。
那日,她给景昭写信,邀他过来一叙,有重要的事情与他说。
景昭迟迟不来,她还以为景昭不来了。
南珠很替她高兴:殿下今夜能来,可见,心里还是有小姐的。
沈青鸾抿唇,静静地望着镜子里娇美的面容。
她长得好,身段也好,可光靠美貌,是得不到景昭的心。
像景昭这样尊贵的男子,见惯了美色,亦从不缺美人。
想要让景昭非她不可,就要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她要她今日后的每一份尊荣,是来自于她的能力,而不仅仅只是景昭的宠爱。
南珠见她不发一言,脸上笑容一收,浮现几分忧色。
自从宫宴回来,小姐变了很多,整个人沉静了下来,看着有几分大小姐的影子。
她将一支海棠花簪插在沈青鸾的发间,柔声劝慰道:殿下兴许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才今夜过来,小姐莫要多想,您是未来的昭王正妃,谁也越不过您。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