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得可爱,脑海便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被欺负的那一幕幕情景,想到那个霸道又木讷的男人,赌气道:“我不用他的药,给他送回去。”
阿棋和阿韵都是一愣,这才发现扶摇脸色怪怪的。
“小姐不是跟慕容公子一直要好么,怎么……”
阿韵这个傻妮子还愣愣地问了一句。
扶摇推桌而起。
“谁跟他要好了你只管把药退回去,多问什么”
她撩下一句话,扭身进了内室。
阿棋和阿韵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青宁察言观色,却已经猜到了一些,肚里暗笑,面上却对阿棋和阿韵说道:“既然大姐说退回去,自然有她的理由,你们只管拿去退了,想来慕容公子会猜到原因的。”
她声音柔柔的,语速稳稳的,语气淡淡的,好像涓涓细流一般。
阿棋和阿韵不自觉地便听了她的话。
阿棋捏着瓶子道:“那我去退了?”
阿韵摆手道:“去吧去吧,小姐都说要退,咱们做丫头的只管按照吩咐做事。”
想不通的阿棋皱着眉,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嘀嘀咕咕地转身出门。
院门口,东园东风阁的下人还在等回话,阿棋走出来将药瓶往他手里一放,道:“我们大小姐说了,不用慕容公子的药,让你退回去。”
“啊?为什么呀?”这下人也多嘴问了一句。
阿棋没好气道:“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做丫头的怎么知道,你只管退回去,至于原因,自由你家慕容公子去猜。”
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说完,便将院门啪一声关上了。
那下人站在门外愣了愣,也只得捏着瓶子回东园去。
而松雪斋的上房里头,扶摇既然不吃,丫头们自然就将早点撤掉了。
青宁跟着进了内室,见扶摇正坐在梳妆台前,歪着脑袋,对着镜子打辫子。
“大姐要做什么?”
“练几个字。”扶摇一面继续打辫子一面回答。
那男人说她字不好,还欠练,她就一定要把字练好了给他看。
青宁不知道这一节,但也晓得扶摇的确是有每日练字的习惯。
“昨日三夫人同我说,找到了一个可以教我作画的女先生,可惜这女先生还写得一笔好字。我今儿来,就是想问问大姐,不若咱们姐妹都跟着那女先生学习,你习字我作画,岂不正好?”
扶摇回头道:“当真如此,倒也不错。只是你那屋子我是去瞧过的,地方并不大,要么在我院里学习?”
青宁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那女先生几时来?”
“三夫人说是今儿个就来,我叫丫头留心了,若是有信儿,便过来这边禀报。”
青宁话音刚落,外头阿韵便进来了。
“三小姐,听涛阁的丫头过来,说是三夫人请的女先生已经来了,请小姐到清风水榭去。”
青宁便拉了扶摇的手道:“大姐,咱们一同去。”
扶摇点头,放下了梳子,拿一条缎带扎了辫子甩在脑后,跟青宁手拉手出了松雪斋。
清风水榭跟观鱼水榭正好隔着一个大湖遥遥相对,观鱼水榭是苏北岳的内书房,清风水榭由于地理位置比较靠前,常常作为女眷们待客的场所。
扶摇和青宁到的时候,上官静正在水榭里接待这位女先生。
“见过三夫人,见过先生。”
姐妹两个一起朝上官静和女先生行礼。
上官静便朝那女先生笑道:“这是我们府上的大小姐扶摇和三小姐青宁。”接着,她又向扶摇和青宁介绍道,“这位是如镜先生,娘家姓丁。”
她这个介绍词很有特色,“娘家姓丁”这种说法一般是用在已婚妇女身上,扶摇和青宁向这位女先生脸上看去,果然见她挽的是时下流行的妆扮,不过用简单的白绫缠了两道,斜插了一支碧玉簪,显得发髻极为清爽,也极为端庄。
寡妇
扶摇立刻就猜出了这位如镜先生的身份,娘家姓丁,却没有说夫家姓什么,只有寡妇才会这样介绍,而如镜二字,大约是她的雅号,并不是真名。
姐妹两个都打量着如镜,见这发髻已是清雅别致,容貌也十分地清秀,眉眼细长,鼻子和嘴巴都十分小巧,眉宇之间自有一种文人清高之气。
也是大盛民风开放,女人思想解放,在很多领域都可以跟男子一较长短。比如文采方面便是如此,像拜水节的时候,扶摇、雪华可以跟男人一样上台写祝词甚至夺魁,而如镜这般的才女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受聘做西席。
如镜的穿衣风格也透露出清高的性格,一身的天蓝色及腰襦裙,雪白色绣天蓝色木兰花的褙子,端庄雅致。
她神态淡淡,眼波如水,于稳重之中又流露出一丝精明。
在扶摇和青宁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姐妹俩。
扶摇固然是丽若春花,明人,青宁淡雅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