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遵循二哥的说法,坐在椅子上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权杖抬起。
朦胧黑色翅膀和栖也没有再说任何多余的话,只见他们慢慢地往后退了两步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朦胧黑色翅膀和栖的身影刚刚从门口消失,二哥便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小沧,他们背后的翅膀不是鸟类的翅膀,而是蝶类的,而且女丑族也不是什么鸟族,而是蚕丛族,或者比蚕丛更早,是西陵氏。”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瞬间小时候背过的诗一下子就从我的脑袋里钻出来了。
“而且,那个黑色翅膀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二哥又补充了一句。
“二哥,你怎么知道的,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惊讶地问道。
为什么同样是在这里坐着,面对着同一个黑色翅膀,二哥就能够看出来那一片朦胧的后面其实是个女人,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收获到呢?
“西陵氏原本就是母系社会。”二哥淡淡地说道。
女丑族(七)
“小沧,你还记得天使长尾天蚕蛹吗?”二哥继续问了我一句。
“天使长尾天蚕蛾,跟我们女丑族难道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因为蝶舞?”我已经有点一头雾水了。
“哼,”二哥突然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你爷爷用一辈子的时间和继续在全世界搜寻了那么一大屋子的宝贝,你却不看不进去,反倒是我这个无血无肉加无聊的魂魄,全部都给看进去了。”
确实,少年时期,特别是在休学之后,爷爷不止一次让我回到书房静静地读书,他说只要将书房里的书都通读了一遍,我这辈子即便是再也不上大学,也比寻常人要厉害得多。
只是那时候我总是沉浸在悲春伤秋的情绪之中,爷爷的那些话我怎么能够听得进去呢。
“《三教流源搜神大全》里面有记载:青衣神即蚕丛氏也。按,传蚕丛氏初为蜀侯,后为蜀王,常服青衣,巡行郊野,教民蚕事。乡人感其德,因为立祠祀之。祠庙遍于西土,罔不灵验,俗乎之曰青衣神。而《山海经》中记叙了两位青衣神,一是《大荒北经》的黄帝女魃,一是《大荒西经》的女丑之尸。”二哥缓缓地说道。
他在说出书中原文的时候流利异常,就像是在寻常聊天那般,这让我震惊异常。
合计着全世界就只有自己是最不认真的,最没有事先准备的,但确实最想一脚插入这件事情的。
“二哥,因为古籍中的这些记载,所以你便觉得女丑族便是当年的蚕丛氏的后代吗?”
“是的,《淮南子》里有关于十日同出的记载,证明了女丑与轩辕帝是同一个时期的。”二哥说到了这里,似乎沉思了一下,然后又说道:“小沧,你还记得吗,在瓦屋山古祠的门口,门楼石雕上的人物形象吗?”
“我还记得啊,”只是不明白的是,二哥为何会突然间问我这个问题而已。
古祠门楼上的雕像所缠的头巾的样式和扎法跟我奶奶一模一样,最先是陈默发现的。
回来之后我有就这件事情询问过奶奶,但是奶奶当时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因而慢慢的这件事情也被我给淡忘了。
不知道二哥现在突然提起这件事,用意何在。
“奶奶缠头的头巾是青色的,而青衣神的头饰也是用青丝帕裹头。另外,在《锦绣青衣》里面有记载,蜀王蚕丛氏中的一位,就葬在四川的瓦屋山中。你难道没有觉得这中间有巧合的成分在吗?”二哥说到了这里,突然对我提问了。
是的,我怎么自己就没有联想到呢。
而且奶奶曾经给我讲过她的家族史,她说许氏家族原本是居住在中原地区的,后来因为一个不得已的因素才会举族南迁,难道他们举族南迁的原因,竟是因为自己的国度,也就是蚕丛族被鱼凫族给打败么?
我们暂且来做一个假设,当年蚕丛族被鱼凫族打败了之后,族人朝着全国各地逃窜。
其中的一支北上,最终扎根帕米尔高原。
另外一支南下,后来在云南落叶生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奶奶的家族很可能与女丑族是同根同源啊。
“二哥,”我有点焕然大悟地抬起头来。
“还有另外一点,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二哥又给我出了一道哑谜。
“二哥,你就直接说吧。”我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是遥视,在栖提出来自己出生的时候便具有遥视的能力的时候,我立即就联想到了一个东西。”二哥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像是故意要给我头脑风暴的样子。
可是,被他提点到了这里,我也立即就联想到了。
“你是不是想说三星堆。”我看着二哥说道。
二哥终于对我露出来一个有点满意的笑容,随后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觉得三星堆出土的纵目面具与遥视有关是不是?”我看着二哥问道。
“不完全是这样,从很多古文的描述里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