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翻出这么一点点来陶言真就受不了了,何况还有数不尽的记忆和思想观念呢,她觉得“真讨厌”整个世界观是扭曲的,在她的思想中只有她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主要的事情都缕得差不多了,现在她需要将脑海中根深蒂固的观念给掰正了,否则一不小心,她也会被害得三观扭曲,那可白瞎了她在现代十六年的教育了。
“姑娘,喝药吧。”青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
不想喝这么苦的东西,但为了早点复原,咬牙将苦得出奇的药喝了,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她觉得现代的小药片简直是可爱又可亲。
青山见陶言真喝药跟喝汤似的那么痛快,惊着了,眼睛瞪成个铜球。
把碗递过去,刻意模仿前身惯有的语气没好气地道:“出去后别进来了,告诉别人也不要进来,本姑娘要睡觉。”
“是。”看到姑娘不耐烦且霸道的表情,青山放下心来,她才是她所熟悉的姑娘啊。
身体因刚醒比较虚,又因喝了药,身心都比较疲惫的陶言真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便睡着了。
两日后,陶言真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晒晒太阳。
陶言真发挥了适应力极强的优点,基本能够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三姑娘,夫人有事叫奴婢来寻三姑娘。”绿山过来传话。
正坐院子里晒太阳的陶言真闻言无奈地起身,她虽然适应了新身份,但有点排斥与前身的亲人交流,不过她知道,既然以着人家的身体还魂了,就不能再像当阿飘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小李氏的院子,也就是正房,是整个府邸中最大的,她的院子离正房不远,走五分钟就到,小白菜的院子离正房最远,这就是亲生与非亲生的差距啊!
小李氏的院子布置得很漂亮,现在正处深秋,院子里墙角处一片粉红色开得一大簇一大簇的秋海棠。
陶言真被小李氏的长相一般身材又很圆的大丫环明娇领进屋中,屋内很暖和,有好闻的熏香的味道。
“嫣儿,过来。”小李氏笑着拉过陶言真,上下检查了下,发现女儿面色红润并且精神了许多,于是放心了。
屋内除了母女俩,还有个肖嬷嬷。
陶言真被小李氏拉着坐在她身边,肖嬷嬷在一边笑眯眯地站着。
小李氏问了一些身体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话,陶言真均回答了,肖嬷嬷偶尔插几句类似姑娘福大命大之类的吉祥话。
没用的话说完后,小李氏开始说起正事,表情颇为严肃地道:“前几日因你生病,你落水的事你爹便没多加过问,此时你已无碍,晚上你爹回来后便会审问你和那讨嫌的,到那时你可要斟酌好了再说。”
“哦。”陶言真对这事并不上心,“她”醒来后卧床的两天没有看到渣爹,可想而知这个当爹的很不称职,对所有子女都不上心,说他薄情寡义都不过分。
“娘跟你说,下人们娘都交待好了,都会称是那讨嫌的推的你,要让你爹知道是她歹毒要害妹妹知道不?收起你的盛气凌人,在你爹面前就装得受了无尽委屈的模样,最好掉眼泪,回去后让你丫头往你帕子上抹上葱汁,晚上将帕子带上!切记在你爹面前收敛脾气,不要引得他反感。
这次你差一点醒不过来,说什么我也要那讨嫌的得不着好去!只要你爹开口,娘就可以毫无顾及地收拾她!”
“这、这……”陶言真嘴巴张成o形,瞪大两眼望着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将小白菜吃了的小李氏。
这就有点让她消化不良了,谁想肖嬷嬷也凑一份子,她的话说出来后,陶言真觉得自己与这俩人三观不在一次元内,“代沟”相当严重。
“今晚一定要让那二姑娘吃不完兜着走。”肖嬷嬷毕竟是下人,还不敢像小李氏似的称呼甄桃嫒为讨嫌的,“夫人是养大她的母亲,还是亲姨妈,两层关系,情份自是不一般。可她如何回报夫人的?前夫人留下的大笔嫁妆,她看得死死的,从来不会主动孝敬夫人和姑娘,既然她不知感恩,姑娘就不必心软!她那些嫁妆最后一定要姑娘得着,咱们不去要,让她主动给,这样谁也没法子挑夫人和姑娘的不是!”
好家伙,算计人家嫁妆还算计得这么理直气壮,要不要这么奇葩啊,人家小白菜兄妹日子过得那么清苦,小李氏等人个个吃得油光满面的,好意思去算计人家那点嫁妆啊?
忍不下去了,陶言真连忙打住还要开口的小李氏,忿忿地道:“娘,嫣儿才不稀罕她的东西!”
陶言真是真情流露,她的愤怒针对的是小李氏和肖嬷嬷两人的不良居心,但熟知“真讨厌”性格的小李氏见状攥紧陶言真的手用“娘明白”的眼神看着她怒声道:“娘知道嫣儿生气,娘也很气,放心,很快娘就为你出气了,到时她的什么东西都得乖乖地送来给我的嫣儿!”
天啊,她不是那个意思啊!她是真不想要人家亲娘留下来的嫁妆啊!
陶言真很愤怒,大声道:“娘啊,咱们又不缺银子,眼红她的嫁妆做甚?我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