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你讲过。”江菀柔想起了这个陆迦南接受婚约的主要诱因之一。
她打开手机app,登录自己的银行账户,看了一眼账户里的两千万,波动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下来。
陆迦南求婚当晚果真往自己的账户打了两百万,领证那天又打了一千八百万余款。男人这种生物也许不靠谱,但转到账上的款项是实打实的两千万。
至少从这一点来看,陆迦南是一位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江菀柔很快就看开了。
如果把这两千万存定期或者来个保底的理财,每年至少能有六十万的收益,比她离职前的年收还高一点点,即使躺平也够她滋润地生活了。
她转而将视线投向窗外,默默感慨人生无常。回想这一个月的经历,也算是自己至今为止循规蹈矩的人生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不过按照原定计划,她需要将这笔钱的绝大部分用在江南稻糕团的那些老工厂和老店铺的改造上,包括机器设备的更新和员工福利的改善。
乍一看可能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亟需大量资金投入的江南稻来说,可能只是杯水车薪。
车厢内一阵沉默,陆迦南以为江菀柔需要消化心情,打开了车里的音响,余光扫过副驾驶座时,却看到江菀柔已经歪着脑袋打起了瞌睡。
江菀柔再睁眼时,已经到了陆迦南家大门口,是被陆迦南摇醒的。
她打开地图定位,看了一下目前所处的位置。以后也是自己的家了,总得知道是在哪个区吧。
新家位于海州南郊,在新近开发的临湖别墅区,是一座单门独栋的二层洋房。小区附近有海州全市最大的绿地公园,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太湖边上。
“这房子多大?”江菀柔一边凭肉眼估算一边问道。
“两个人住,用不了多大地方,”陆迦南打开门口的指纹锁,“单层两百平不到。”
两层就是四百平。江菀柔打量着房子的外观,里头黑黢黢的。
开门亮灯,里面同样没什么人气。硕大的吊灯坠在天花板,照耀着过分宽敞的客厅。除了最基本的家具,显得空空荡荡。
“我还以为精装修都是自带家具呢。”江菀柔从陆迦南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大部分东西已经在回来之前邮寄回来了,今天装箱的就是早上用到的一些洗漱用品。
“我待会儿可能要回趟家取东西,”家里连女式拖鞋也米有,江菀柔就地打开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室内拖鞋,“这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先吃饭吧,一会儿送你回去取。”陆迦南走向厨房。
“有饭?”
“我来做饭。”
“你会做饭?”
“家里开酒楼,不会做饭,是不是有点儿不像话?”
“我家卖糕团,但我就不会做。”
“你会吃就行。”陆迦南脱下外套,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你先自己楼上楼下随便转转吧,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待会儿一起买了。”
“好。”求之不得,江菀柔乖巧地点了点头,喜滋滋地跑开了。
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几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她一个个看过去,最外面是书房,再往里是两间客卧,隔壁有一间小小的起居室,最里面的房门紧闭。
应该是主卧了。江菀柔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汗,刚刚在楼下她没好意思说,上楼是想看一看晚上睡觉的地方,更没好意思问陆迦南晚上是不是分房睡。
她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地一声,整个房间都亮堂了。
一眼望过去,进入视线的是角落里摆放着的一张白色梳妆台,和江菀柔闺房里的一模一样。
她傻眼了,以为自己又在做梦,走近过去仔细观看。没错,桌角右边有一个非常小的浅坑,是江菀柔某一天站在梳妆台前不小心掉了手里的重物之后磕出来的。
他怎么把我家的东西给搬出来了?江菀柔走到房间另一头的衣柜前,打开宽大的开扇衣橱,里面已经满满当当挂上了自己的衣服,按照季节和材质收拾得妥妥帖帖。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关上了卧室的门,又折回来,打开了一旁的立柜。果然,她的内衣和内裤在里面码得整整齐齐。
“天哪!”她忍不住叫出了声,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回荡在胸腔里,不断告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
与此同时,传来了敲门声,“江菀柔,你在里面吗?”
江菀柔刚才蹲得太猛,只觉得头晕,她张了张口,声音没能发得出来。
陆迦南在门外又喊了两声,“江菀柔?”
正当他要抬手敲门时,江菀柔打开了一条门缝,只漏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着门外的陆迦南,“找我什么事?”
“在楼下喊了几声,你都没反应。”
“你家太大了。”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不能吃的。”
“大蒜、大葱、青椒、洋葱不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