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景绅噎住,撒了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回来,还是当下现想的那种。
“快去吧,别耽误工作。”
既然找不到,宋挽凝没有留在顶楼的必要,早知道刚发现没有的时候立刻走人,哪怕躲安全通道也不会遇上。
项景绅当即拿出手机给时力打电话:“会议延迟到明天,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
电话那头正在开车的时力一脸懵,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落下什么重要工作,没等详细询问,电话挂断了。
戏演到这里总该差不多能圆回去,项景绅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边脱西装外套边说:“我不会回去,今天提前下班了。”
宋挽凝叹气,下不下班,开不开会也跟她没关系。
项景绅把外套团成一团仍进脏衣篓时,她快步往玄关去了。
“你真走啊!”他迅速追出来,领带解开挂在脖子上,大有一种我都下班了,你怎么能离开的质问。
宋挽凝背对着他,步伐没停,也没搭理他。
项景绅急了,拦住她的去路:“你还没说你回来做什么?”
他一靠近就有一股香味笼罩宋挽凝,项景绅也许忘记了,他在日料馆是脱过西装外套的,出门的时候才穿上,显然衬衣沾上的味道比外套更多。
虽然不好闻,但也没那么难闻,宋挽凝瞬间想起来那是日料店里的味道。
她立马拉开距离,此时项景绅的注意力全在她突然出现在锦绣府的理由上,变着法要人留下来,紧紧盯着她不放,就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宋挽凝无奈,左右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把我们签好的协议放在哪里了?”
“协议?”一听项景绅更加慌了。
按照协议约定时间,剩下不到五天为期两年的婚姻期了:“你找结婚协议干什么!”
“还能干嘛,我们差不多该办理离婚手续了。”
“……”
“协议不是约定好两年时间,”宋挽凝双手抱臂,理论道:“不差剩下的几天,我们迟早要分开。”
项景绅阴沉着脸:“谁说我们要分开!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又是合法夫妻,以后别再说分开或者离婚的话。”
宋挽凝回避掉他的视线,没意思透了,她可不想到时候被项家的人砸钱在脸上撵着她离开。
“有句话你说错了,我喜欢你已经成了过去式。”
项景绅逼近她面前,咬牙切齿道:“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宋挽凝避无可避:“说多少次结果都一样,项景绅,人要活在当下!”
“你!”似乎终于发现不对劲,他低头靠近宋挽凝,在她的发丝间隐约闻出和自己身上同一种味道。
瞬间反应过来,宋挽凝今天出现的何其突然!“你今天去哪里了?”
宋挽凝不耐烦道:“你管我去哪里,我们现在讨论的是离婚,不是你调查我的行程。”
她的反应越大,项景绅越笃定:“你去了日料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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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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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景绅意识到自己刚在宋挽凝眼前面不改色撒谎, 但她并没有拆穿,心底一阵慌乱,心虚追问:“你今天怎么会去日料馆?”
宋挽凝有些奇怪, 什么时候自己的行程需要跟他说明了:“哪里有规定我不能去日料馆吗?”
“不是,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项景绅很难不多想:“我今天其实是去——”
“那是你的事!”宋挽凝不想听他继续狡辩, 没有任何意义, 旧事重提道:“这段时间我正好有空, 你抽空把手续办一办。”
项景绅觉得自己闯下大祸:“你听我解释, 今天我是去应酬,她代替她爸爸过来,邀请我简简单单吃了个工作餐, 我不喜欢吃日料,没怎么动筷。”
说多错多,越抹越黑。宋挽凝勾起嘴角, 笑意不达眼底:“应酬挺好的。”
项景绅连连道歉:“你别生气, 我确实不应该编个理由骗你,但是我怕你多想, 增加无畏的烦恼, 这事我跟你道歉, 别往心里去, 行吗?”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往心里去。”
她在客厅里踱步,环顾四周,感叹道:“你看, 认真说起来, 我得感谢你, 要不是你,我可能没有机会住进锦绣府的大平层。”
“超哥说,这里有的房子即便有钱也买不到,然而因为我签了一份协议,轻而易举住进来了,就像是灰姑娘得到短暂的魔法变身,期限一到,我就要退出不属于我的世界。”
她继续往前走,落地窗外的视野每一次看都会觉得震撼,那是可以俾睨一切的高度。
仅仅一窗之隔,与千百米外层层叠叠拥挤的低矮房屋不同,顶楼位置要多宽敞有多宽敞,能容纳一切自由和欲望。
宋挽凝从没觉得自己属于这里,她没有付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