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会来。”簿泗踩在冰面上,大步走过去,然后侧身坐在冰床边上。
闻声,簿允冉徐徐地睁开了猫眼,他的眼睛非常大,与簿泗一样浅色的瞳仁缥缈神秘,看不出常人的感情色彩。
“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他仍旧保持躺着的姿势,海峡般的锁骨横着,贵气里夹杂着病弱。
簿泗没有看簿允冉的眼睛,他垂着眼皮,稀疏却极长的睫毛点在下眼睑上,“你骗了我太多。”
说完,簿泗抬眼看向他,眼中的金色熠熠生光,渐生涌动的寒意。
很久没有被弟弟这样忤逆的簿允冉半眯起猫眼,突地坐起身来,脸上冒出妒意,“你跟我待在一起五年了,又开始觉得腻了。你跟那废物数年未见,新鲜感又有了?”
簿泗低下头,又不去看簿允冉的双眼,也没有回答他,他自顾自从睡衣下摆里面抽出一个蓝色的档案袋来,并没有直接拿给簿允冉,他只是当着簿允冉的面打开来,一页一页翻给他看。
簿允冉冷眼瞧着面前快速翻动的纸面,一言不发,嘴角甚至挂着一抹笑意。
“这些,都是我做的。”簿泗说完,将档案袋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怀中。
随后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处,盯着簿允冉的双眼,“狠狠折磨过后,再一击致命,哥哥,这是你最喜欢的。”
猫眼中藏过一缕诧异,簿允冉低下头,依旧没有说话,像是正在盘算什么。
“除了你,没有人可以用精神异能控制我。”
簿泗凝视着簿允冉的一举一动,琥珀色的眼瞳颤动着,他冰冷无语调起伏的声音忽地声线发抖起来。
“他做错了什么?为何要伤他至此?还让我亲自动手?”
听到弟弟险些失控的声音,簿允冉猛地靠近过去,伸手握住了弟弟的手掌,语气愧疚,“哥哥错了,是我错了。”
他想,他错在不够强大,无法匹配自己的野心,才留了宫三昼一条命。
簿泗不接受他的歉意,眉眼紧蹙,反手抓住簿允冉的手腕,过了几秒又放开来。
“我要走了。”
这一句话炸懵了簿允冉,他愣了一瞬,赶紧从冰床上站起身来,赤裸的双脚踩在冰面上,他抓住簿泗的肩膀,几近失控地怒吼着,“不行!你要去哪里?你又要离开哥哥了吗?”
簿泗朝后一扬手,挣开了簿允冉的控制,他后退了一大步,声音冰冷,“不要逼我。”
这不是妥协的话语,是生死威胁。
簿允冉当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的两颊染上血色,温润的嗓音尖利又刺耳,“簿泗!你要杀我?”
他的弟弟并没有反驳,只是毫无感情地抬头望着他,面上不失望也不生气,冷漠地仿佛正在对待一个没生命的死物。
“他是什么东西?”簿允冉被簿泗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本来做好的准备统统被打乱了,他脸颊上的血色蔓延上了半张脸,青色的血管在上面若隐若现。
“我是你的哥哥,我是你的亲哥哥,我们体内留着一模一样的骨血。我陪伴了你那么多年,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我何尝拒绝过你的要求?你的力量、你的智慧哪一样不是我教予你的?”
“五年前,哥哥为了让你活下来,变成了现在这幅残废样子,现在,你说走就走了,不论哥哥做什么,都比不上那短暂愚蠢的八年吗?”
超乎簿允冉的预料,簿泗没有像往常那样低头退让,听着他的肺腑之言,簿泗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扭曲的笑意。
“你笑什么?”簿允冉颤抖着身躯,不敢置信地问他。
簿泗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让簿允冉觉得无比陌生,“你的异能、生命,都是我给你的。”
簿允冉挑起眉来,“那他呢?”
“他跟你不一样。”簿泗摇摇头,又补了一句,“我不欠你。”
这句话一说完,簿允冉便觉得自己的弟弟要翻天了,他气到了极点,脸上脖子上的青筋遍布,他已经感觉到今天真的无法挽回了,破罐子破摔地用尽污言秽语。
“你不欠我的?难道你欠他的吗?”
“那废物算什么东西,他无能无趣,心思恶毒,空有那张脸能看,若不是当初我以为你杀死了他,他必定活不到今天!”
“你看上了他什么?弟弟,你喜欢他的什么?”
簿允冉突然发出一阵低笑,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滑稽事情。
“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的脸,你看上了他的身体,你对他有了欲念!就跟簿善和簿良肮脏的苟合,你的身上果然也留着变态的血液!”
簿泗安静听着,看着簿允冉高高站在病床上,手脚并用地高谈阔论。
“我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将他丢在薄荷岛。”
“他不是长得绝美吗?我应该为了宫三昼重新建一个‘os’我应该让人调教他,让他成为未末世最有名的的贱人,不知日夜地流连在男人身下,到时候未末世的所有男人都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