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马左右策应,斩杀出逃之敌,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李沮上前领命。
“我亲率六千人马正面出击,”卫青道,“各路人马天黑后即刻出发,子时必须到达指定位置,子时三刻以我举火为号,同时发起攻击,大家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众将齐声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成败在此一举,”卫青站起身来,威严霸气喷涌而出,厉声道,“凡有畏战、怯战、作战不力者,斩!”
“遵命!”众将踏上一步,齐声应和。
午夜时分,匈奴右贤王已经喝的半醉,随他左右的还有数位大将重臣,他们竟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没有半点警惕,因为在右贤王看来,此地距离汉境七百余里,汉军从未有过深入如此之远的攻击,他在此地绝对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在数里之外,汉军已经将匈奴右贤王的王庭之地悄悄围住,远远看去,他们都能依稀看见右贤王大帐前的火光。
夜色中,汉军静静的站着,卫青站在阵前,盔甲上闪着寒光,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气息悠长,神情自若,等待着那个令人振奋的时刻。
“禀将军,子时三刻已到。”中军禀道。
“嚓”的一声,卫青的宝剑出鞘,猛然挥向空中,夜空中像划过一道闪电,他大吼一声,犹如野兽的咆哮:“点火,出击!”
还未等火把点起,卫青已经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紧随他的,是漫天遍野的火光和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一个点迅速蔓延到王庭四周。
喝酒正酣的匈奴右贤王瞬间被这四周的火光和滔天的喊声惊醒,急令各位将军迎敌,这仓促之间,有些将军连自己的马都还没有找到,汉军已经冲击到了王廷的外围。
从半睡中惊醒的匈奴军队一下子被这突然到来的汉军吓懵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外围的防卫兵士在汉军的冲击下一触即溃,四下逃散,外围的溃败更引起了内部的恐慌,王庭范围内的官员、贵族、家眷、百姓、马匹牛羊等等,都和溃兵搅在了一起,这一下子给卫青制造了很大的麻烦。
卫青带头冲击,就是冲着匈奴右贤王的宝帐而去,这一役只要能生擒又贤王,那绝对是奇功一件,这在以后和匈奴的对垒中也会处于非常有利的位置。
冲在前面的卫青,在马上挥动“玄青”宝剑,以“混沌初开”修炼而来的“无常剑”杀威震天,在一道道闪光之中,挡着无不被即刻斩落马下,这其中还伴随着卫青狮子一般的吼声,摄人心魄,闻者无不胆战心惊。
但这个时候,王庭之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四面逃散的人群裹挟的牛羊马匹,几乎让卫青寸步难行,面对这普通的匈奴百姓,卫青心有不忍,举着的剑慢慢的放下,脸色也变得平和起来。
“降者免死!”卫青再次吼道,以真气远远地送出,百步以内皆可以听到。
“将军有令,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
……
听到卫青的将令,汉军纷纷大喊,顷刻间在整个王庭响成一片,听此号令,汉军将士不再追逐百姓,只是追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匈奴兵士,百姓闻令,也慢慢地安静下来,不再四处奔跑,最后连匈奴兵士也开始放下手中的刀剑。
卫青现在还顾不了这些,策马尽可能避开人群,直冲右贤王而去,等他挑开帐帘,里面除了狼藉一片,已经空无一人。
正在这时,游击将军苏建浑身是血闯了过来,一看大帐里面道:“右贤王跑了?”
“现在还不知道,”卫青道,“你那里情况怎么样?”
“刚才有一对骑兵,大约数百骑,死战突破我军防线,向北逃去,我已令轻骑校尉郭成领骑兵一千前去追赶。”苏建道。
“在加派一队人马,不要放跑了右贤王!”卫青道。
“是!”苏建答应一声,即刻驰马安排去了。
“把所有的人畜都集中起来,仔细盘查!”
一听说跑掉了一队人马,卫青的心已经有点凉了,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右贤王还在这混乱的人群之中,但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希望十分渺茫。
经过一夜的厮杀围拢,这场突袭各队都斩获颇丰,就连在外围策应的李沮所部也斩杀了不少逃兵,虏获匈奴降卒、百姓及牲畜无数。
天亮了,经各部清查,此役俘获右贤王部众一万五千多人,裨王十余人,牲畜十余万头,但右贤王并不在其中。
时近中午,卫青终于等回来了追击右贤王的轻骑校尉郭成,他们已经人困马乏,但却两手空空,他们已经尽力了。
“回师高阙!”带着些许遗憾,卫青下达了获胜回撤的命令。
漠南大捷的战报传到长安,汉帝刘彻龙颜大悦,立即派使者持诏赶往边塞。
当卫青所部凯旋至高阙塞时,汉帝使者手捧大将军印赶到军中宣诏,拜卫青为大将军,加封食邑八千七百户,将所有将领统归卫青指挥,所部各将也大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