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阁主的义女,才是本次活动隐藏的最大的奖励。
季晓兮赢了,冯苔为了防止她继承珍宝阁,一直想方设法要弄死她。
可惜最近九号暗中跟着季晓兮,冯苔没有下手的机会。
明日,也许是冯苔卯足劲的一击。
梁夏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抿出笑意,拉长声音悠悠道了一声,“冯苔啊。”
李钱下意识后背发毛,总觉得梁夏没安好心。
这位小祖宗看着面软,其实不然。
她笑盈盈的时候,指不定在憋什么坏主意。
“冯苔的事情,朕自有决断。”梁夏要把这事摁到明天再处理,算是送给季晓兮的礼物,恭贺她得了第一名。
刑部尚书这次只管查案不管处罚,听梁夏说完,才继续道:“至于冯阮从珍宝阁取出金银具体用在哪里,臣还在查。”
梁夏想,这些金银怕是都分成碎银流到了贫民百姓手里。
刑部尚书,“虽然还不知金银去向,但并无任何证据能证明冯阮买官。”
舞弊跟买官全是假的,唯有血脉关系是真。
群臣听完都震惊了。
‘冯相不愧是冯相,靠实力连中六元!’
‘蔡太傅当年也是连中六元,有什么稀奇的,这说明天佑我大梁这才能人辈出!’
‘那冯阮会官复原职吗?’有大臣开始打眉眼官司,‘上次田姜参冯阮的时候,我都没敢站出来替她喊冤,她要是回来……’
众臣,尤其是以前唯冯阮马首是瞻,后来见冯阮势头不对又墙倒众人推的大臣,已经开始担心冯阮官复原职后的嚣张以及报复了。
原本冯阮在朝堂上就只手遮天,这次回来,不得拿回属于她的一切,更加目中无人!
老实说,昨夜她们见冯府起火,心里都在庆幸,冯阮不管是烧死还是逃了,往后朝堂权力分散下来,她们都能捞着油水。
谁知今日早朝就听陈乐时说,她昨晚带人巡街,意外救了从火势中逃脱的冯阮跟她夫郎王氏。
群臣,“……”
真是谢谢你全家啊,你个大善人!
什么街还得让你这个右扶风亲自去巡!你就让她烧死不行吗!让她跑了也行啊。
冯阮活着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如今三司会审结果出来,冯阮几乎无罪。
那么大的两项罪名,都跟她无关。
既没舞弊,也没行贿。
真她爷爷的邪门!
“皇上,那血亲一事?”有大臣抓住重点,大胆开麦。
“官商自古不能结合,”大臣道:“要是让冯阮跟珍宝阁开了这个先例,往后如何管理商户?”
商人之后不能考科考,从官者不能经商,这是几百年来默认的。
除某些特殊商品外,其余的商品朝堂向来不干涉。
如今要是由冯阮开了这个口子,往后官商结合,岂不是官越大越能利用官位捞钱,那下面没有门路的商户还要活吗。
刑部尚书退后,其余大臣站出来说话。
围绕的内容只有一条,冯阮能不能官复原职。
最后梁夏半推半就拍板,“冯阮于社稷有功,但规矩不能坏。”
总不能让冯阮跟冯宁断绝关系吧,这也太掩耳盗铃了。万一两人藕断丝连呢,表面上断了姐妹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其实背地里天天一桌吃饭。
太假了,以后大家都这么效仿可还行。
但冯阮又的的确确靠自己考了功名,都给她抹去也不合适。
梁夏道:“像冯相这般有本事有手段的人,朕觉得……李大人就说的很好,要用在需要的地方。”
东边偏北,极寒地区,需要冯阮呐~
李大人,“???”
被迫背锅的李大人,一脑门问号。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意思不是夸冯相有本事,适合留在京城吗,这怎么夸者夸着还夸“发配”了呢?
岭南跟东北,有什么区别?
一个极闷极热,一个极寒极冷,只有贬谪之臣或重罪之人,才送到这些地方。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地方向来人龙混杂关系极乱,的确需要一个手段强硬且又有本事的大臣过去管理。
朝中重臣轻易走不开,如今冯阮倒是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关于冯阮一案的结果,梁夏着人说给季月明和田姜听。
季月明涉嫌谋杀朝中众臣,如今又多了条污蔑之罪,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田姜则被贬岭南,任九品县令。
两人对于冯阮的处罚都觉得太轻了,她们丝毫不相信冯阮这么清白干净。
“定是三司查的还不够仔细。”田姜最近几日启程离开京城,如今还在府中。
“昨夜冯府起火,我就怕那狐狸趁机逃脱东山再起,亏得陈乐时将人拿住扣在府里。”
田姜松了口气,可今日早朝结束,她才发现自己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