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董事长哈哈一笑,毫不掩饰的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铁笑天,“这话不错,”他渐渐严肃起来,缓缓説道,“三合会到了今天,也就没什么义气不义气了,早已沦为地地道道的‘金钱黑社会’,什么辈分、义气、规矩什么的,通通没人理,有钱的就是老大,”他看了一眼铁笑天,嘿嘿笑道,“现在的三合会按组织来分,分为两派,一派为‘东兴’;一派为‘洪兴’——hk特别行政区地方不大,多年来,两派为了争地盘、抢生意、收人手互相倾轧,积怨很深,不过这些年来,被一个人压了下去,这个人姓蒋,道上尊称‘蒋先生’!”
“这倒不是这个姓蒋的辈分有多高,也不是什么做人‘义薄云天’——这个人很有手腕,交际广阔,和国际上的几个集团很是有一点往来,早年是在港的‘太平绅士’,后来又加入了英国国籍,被授予过‘勋爵’爵位,算是‘英国贵族’,现在和hk特别行政区的政府关系也很不错,以在港居民的‘民主人士’的身份参政议政——东兴做‘毒’‘赌’,洪兴做‘枪’‘嫖’,两派人马都得仰仗他帮忙出货进货,在地盘上也得靠他拉拢政府,关照安全,这么多年来,他也就靠着这一手,上下其手,拿着棒子洒着银子,又打又压,培养亲信,收服人心,成为两派人马共同的‘龙头’……”
铁笑天微笑点头,口中应道,“不错不错,算是个人物!”
“所以,只要此人一除,再制造点乱子挑拨‘东兴’和‘洪兴’的关系,引出积怨来,那我们就大有机会了……呵呵!!”张董事长説得兴奋,笑得和蔼。
铁笑天微笑摆在脸上,心中凛然,这老头果然‘善良得很’,自己原来还真的有点走眼了。他摆了摆手,张董事长微微一怔。
铁笑天微笑道,“恐怕这样还是不行——他们闹了多少年了?彼此同根同源,关系盘根错节,最后总是分了又和,动手了又和好,干掉姓蒋的,他们再闹一下,很快又会推出一个新的‘龙头’来的,对于外人,他们依然是铁板一块。再説,眼热这个‘龙头’位子的人恐怕不少,不可小窥天下英雄。”
张董事长惊讶无比,疑惑的看着铁笑天。
铁笑天的声音高亢起来,充满了説服力,“hk特别行政区哪个社团的势力最大?!”他嘿嘿一笑,看着一脸茫然的张董事长,“我想应该算是hk特别行政区政府——算来算去,不能把它算漏了。”
“它手上有三万多警察,还有几万工作人员,有上百万市民的支持,还有数千驻港部队做后盾——哪一个社团能和它相抗衡?!”
“以我们大禹现在的声势地位,要么就不做,要么就得大干一场——我们要入主hk特别行政区,这是一场风险多大的赌博啊?!但是回报呢?更丰厚——除了黑道上无法用商业利润比率来计算的生意外,对我们正当的商业竞争也是很有好处的——可以想象,我们的竞争对手经常处于种种‘意外’的灾祸中,或者我们的竞争产品总是发生大量的质量投诉?!或者谋个接近垄断的品牌会忽然遭受全岛范围的排斥、会发生公众‘集体自发组织’的游行抗议……嘿嘿!”铁笑天冷酷一笑,连张董事长这样的老江湖,心中都有点发毛。
“所以,这个风险值得冒,所以,我们得把这个胜利拿到最彻底——不能做些暗杀挑拨的小事,那样于事无补,只是让那块‘小江湖’波澜而已——我们要做,就得让现在的三合会彻底失去元气,或者干脆彻底消灭它!!!”铁笑天斩钉截铁的説道。
“我们也许会担心会有其他势力趁机而起,所以,这个问题得周密安排,”他笑了笑,“黑社会之所以叫黑社会,当然有其原因,一个势力要在一个地方崛起生存,建立起它的秩序,就必须要有它的生存之道,hk特别行政区的居民结构我不大了然,但我肯定,其中至少百份之九十五以上是华人——鉴于这个人文条件,外国的帮派势力是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和我们竞争的;”他端起酒杯,浅尝即止,看着目瞪口呆的董事长,微微一笑。
“其次就算地域关系和历史渊源,潮州、福建、大圈等这几个社团就纳入视线了,多年下来,他们也算将近融入hk特别行政区社会,很是有些影响力的,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和本土龙头三合会渊源极深,所以我们应该可以在洗牌中很容易打得他们一阙不振;”他凝视着张董事长,“那么现在,丸婆的社团就进入了替补梯队,从人文条件上讲,同文同种,同音同气,应该不会有什么排斥;从地域上讲,一衣带水,简直是一个锅里搅勺的,乡里乡亲;从渊源上讲,信奉一个关老爷,干同一行买卖,多年的合作伙伴,也具备了接受了条件——只要我们大禹给予充分的财力支持,让丸婆从现在开始整顿扩充,交际准备,就一定能抓住机会,比别人更早的入主登陆。”
张董事长惟有摇头苦笑,这些好处他焉能不知,只是太过荒谬,仿佛离题万里。
“当然,最关键的就是,怎样才能一举打垮三合会?!”铁笑天看穿了他的心思,双手不经意的拍打着沙发,“説来很简单,我的计划就是——利用政府的力量,剿灭三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