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绯已是他的妻子,他们来日方长。
绯绯: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
怎敌她美色倾国(14)
雍朝与周朝签订和约一事,很快便传遍了皇城。
得知雍朝改变态度,极大程度上得益于昭仪公主,民间的舆论顿时改变了风向,纷纷夸赞昭仪公主为国为民,实乃女子典范。
根本用不着顾绯出手,谣言不攻自破。
这属实把顾纤纤气得不轻。
费尽心思散播了消息,却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如今君慕寒已不在皇城,顾纤纤已经没有了可以倚仗的人,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和约已经签订,顾绯该随赫连辞前往雍朝了。
顾纤纤仍然十分不甘。
那日顾绯的婚宴,红衣的俊美新郎官骑着枣红的汗血宝马,仿若天神下凡,令她久久不能忘怀。
再加上近日都在传公主与驸马婚后有多和睦,原本是令国蒙羞的耻辱联姻,居然成了一段佳话,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顾纤纤越想越嫉妒。
她打听了许多赫连辞的故事。
他少时曾来周朝做质子,顾纤纤是有印象的。她惯来喜欢在大家面前扮好人,当时那质子被顾绯欺负得惨烈,她便顺道救了一把,这么一说,她还对赫连辞有恩呢。
她原本准备等替嫁到雍朝之后,用这件事在赫连辞面前扮可怜。哪知这么久了,她连赫连辞的面都没见上。
不行。
只剩最后一天,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昭仪宫。
马车停了一辆又一辆,宫人进进出出,将一箱又一箱的物件往外搬,十分忙碌。
赫连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铜镜前梳妆的美人,温柔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哀怨:“夫人可是嫌弃我大雍的东西不够好?”
顾绯笑得比他更温柔:“我用不惯别人的东西,只喜欢自己的,夫君不会介意吧?”
赫连辞:“……”
别人?
成婚这么久,他在顾绯眼里居然还是“别人”?
何况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情……
便听见顾绯又期期艾艾地说道:“想来夫君也是如此。成亲多日,夫君都不愿与我同床共枕呢……”
赫连辞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淡。
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以成亲这种方式强行带走顾绯,有些事情,他必须接受,这不过是一些必要的牺牲。待蛊毒的事情弄明白,他再一件一件同顾绯清算。
“我突发旧疾,恐怕让夫人染了病气,这才不愿与夫人同床共枕,”赫连辞重新恢复了笑容,“我到宫外等夫人。”
顾绯慢悠悠地给自己的眉毛画上最后一笔。
说不过就跑,这反派,段位太低。
他不是喜欢演好丈夫吗?她就陪着他慢慢玩好了。
谁让他不能杀她呢,嘻嘻嘻。
待离开昭仪宫,赫连辞又恢复了人前的模样。
他笑意倦懒,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令牌,转头问身后的下属:“我们的人都齐了?”
下属恭敬道:“里外都齐了。”
这“里外”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赫连辞称病那几日,只有少数心腹知道是假病,大部分部下得了消息十分慌乱,真以为他出了事,纷纷展开调查。之后心腹细查,果然有人趁乱混进了队伍。
不过此刻,所有的名单已经回归到了赫连辞的手里。
赫连辞嗯了一声,眼里的笑容这才真实了几分。
想来回到雍朝,日子又要变得有趣了。
他的刀,已经许久没有见血了呢。
他转头便要离开,并未让下属跟随。没走出几步,前方跑来一名穿着粉色袄裙的少女,扎着一对发髻,看起来灵动又俏皮。
少女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好似并未看路,走得摇摇晃晃,几乎撞在赫连辞身上。
赫连辞不动声色地闪身避开。
“抱歉抱歉!”少女差点栽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捂着胸口连声道歉,“我、我只是来找我皇长姐的……”
语气看似随意,却又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皇家人的身份。
赫连辞挑了下眉。
顾绯的麻烦?
有趣。
他并未说话,少女已然抬起了头,似乎认出了他,小鹿般的眼睛写满了惊讶与慌乱:“皇、皇姐夫?”
赫连辞温柔地笑了笑:“我夫人还在房中,你是何人?”
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令顾纤纤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皇姐夫,似乎没有外界传闻中的那么可怕?
“我排行第五,”她羞涩地挪开目光,俨然一副天真烂漫的少女模样,“听闻皇长姐马上要走了,我想在临别时同她说几句话。”
顾纤纤又道:“皇姐夫,你别看皇长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