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枕流,”那人又拍上小红毛的肩膀,“牛逼啊,林加栗的妹妹都敢泡——”
那人醉得厉害,被贺枕流淡定地四两拨千斤地拨给了其他朋友。
我还好奇回头看一眼,确定我不认识这个人。
走到吧台前,我心有余悸:“难道我的名声都传到国外去了?”
这样以后我怎么去泡混血!
这不可以!
贺枕流:“……”
“点酒吧。”他说,他要了杯啤酒,看向我,“你——”
我自然而然地抛出我的惯用挡酒伎俩:“我开车,喝不了酒。”
“有代驾。”
“没钱。”
“?林加栗,世纪笑话了啊。”
“我真的一贫如洗。”
我面不改色,“我林减栗不像我姐姐家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私生女,兜里一分钱也没有。”
贺枕流:“……”
贺枕流:“我打电话让人帮你把你的限量高配跑车拖了吧。”
日,这人怎么就不放过我。
“等一下。”
贺枕流看我脸色僵硬,推三阻四,突然挑起眉,“林加栗,你不会是……”
我脊椎紧绷。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他的尾音上扬。
“你不会是——不能喝吧?”
我:“…………”
一张黑卡被一巴掌拍在柜台上。
我闭目。
视死如归:
“……给姐,满上。”
酒, 这种东西。
对我来说从来不是能够借来浇愁的东西。
它就是我愁的根源。
从我小时候第一次偷喝我爹的白酒开始,就奠定了我与酒这种东西的难解之缘。
事后我爹妈抓着在秋千上翻跟斗想要飞天的我,和被我哥一把按住在喷泉池里打滚的我, 跟南禾亲了转眼就忘了的我, 都是酒这种液体的终极受害者。
而且我不能喝多, 一喝多必断片, 多少次我哥第二天看我的冷眼都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我有努力装作无辜询问发生了什么, 但我哥给我的背影每次都能一举直接敲响我的退堂鼓。
包括现在。
“——多喝点多喝点!”
一群人聚在吧台旁边。
小杯子装的高浓度酒, 一溜串开火车, 灌进喉咙里。
喝第一杯的时候, 我还试图洒酒。
喝第二杯的时候, 我也试图洒酒。
贺枕流中途去见他那个商业伙伴了。
在我旁边的, 是之前见过的他的那个大学同学,还有四五个陌生人。
等到第五杯要见底的时候, 我终于被人盯住了。
“来!干了啊!别养鱼啊!”
大学同学路闻的手托了一下我的杯底,
“最后这杯还不喝?”
“谁养鱼?开玩笑。”
我嘴硬。海王从不养鱼。
一杯下肚, 我已经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加快, 皮肤都开始发烫。
其他人的声音拂动在耳边。
“是不是光喝有点枯燥, 不然我们来玩点儿游戏吧?”
“那就玩点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吧。嘿嘿。”
“这个好, 我早就想跟在座的各位试试了。”
“那我们先俩俩玩, 然后交换。”
“……?!”
我酒醒了一丝。
什么?俩俩玩,交换?
□□银趴?
什么虎狼之词!!!
路闻拉住我的手:“我们俩先一组。”
我:“?!”
我:“这不太合适吧。”明面上我还是贺枕流的约会对象呢。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我建议:“不然我们改天——”
路闻点头:“这怎么不合适呢, 你在这里就只认识我,这样我们俩先开始正好。”
说着, 路闻已经握紧了我的手。
我:“?”
我:“?!?!”
喝完酒的我大脑回路像是只充了20块话费的2g网络,似乎能收到信号, 但基本等于废物。
我干巴巴拒绝:“那个,我不是——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来,我们开始吧。”
旁边一群人开始起哄:“开始开始!快开始!”
“给你们俩加油助威!”
“加油!我们给你们见证!!”
“快啊快!上啊!磨蹭什么!”
这怎么还要众人围观的??这是什么大型绿帽奴现场?!!
路闻拽着我的手,我磨磨蹭蹭。
这时候,一道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