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贼都已经登基称帝,陕西,山西,河南,宣镇,以及四川一半都被赵贼拿了下来。大明江山去了一半,这两京十三省还剩下多少?一旦赵贼腾出手来,该如何抵挡赵贼的兵锋?你让朕如何保重龙体?”
崇祯有气没出发,只能冲着高起潜不停的咆哮着。
高起潜跪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发抖,“不值当啊,皇爷,不值当啊。”
高起潜不停的磕着头,不停的劝说着崇祯。
崇祯愤怒的将面前的书桌直接掀翻,在御书房里大声嘶喊着,不停的辱骂着赵文。
“祖宗这万里江山难道要在朕的手中就要断绝了吗?朕不服,朕不服啊。”崇祯仰天长啸,不停的大声喝骂着。
除过崇祯知道了赵文登基的消息之外,朝中的官员也有很多知道了赵文登基为帝的消息。
毕竟,这几天里,宣镇的报纸有大量的报纸出现。
京城里出现的这些报纸全都是赵文在京城的探子弄来的,虽然如今赵文将兵马收缩了,但是也可以扰乱京城里面的民心。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京城中的这些官员,也大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一时间,京城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百姓们的反应虽然刚开始非常激烈,可是没过几天,就逐渐平息了下去,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吃饱肚子才是最大的事情。
可是,京城中的官员却一天比一天忧虑起来。
陈新甲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看着手中的报纸,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府中的管家站在他的对面,“老爷,如今天色已晚,老爷该休息了。”
“休息?”陈新甲放下手中的报纸,长叹道:“唉,赵贼登基为帝了,你让我如何能睡得着?”
“老爷,赵贼的兵马强盛的厉害,如今赵贼登基为帝,恐怕会大举进攻朝廷啊。到那时,不知道朝廷还能坚持多长时间。”管家也是忧心忡忡的说道。
“唉,以我估计,朝廷连一年都坚持不到,朝廷的大军要是对上赵贼的兵马,根本就不是赵贼的对手。赵贼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是朝廷能对付的。”陈新甲一脸的忧虑,他站了起来,走出书房,看向夜空。
他又想起了当初在宣镇的所见所闻,心里越发的肯定朝廷不是赵文的对手。
夜空上的月亮散发着明亮的光芒,今晚是一个晴朗的夜晚。要是放在以前,陈新甲说不定还会有心情对着月亮饮酒做诗,可是现在,陈新甲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老爷,那咱们该怎么办?朝廷不是赵贼的对手,到时候大厦倾覆,咱们该怎么办?”管家一脸焦急的看着陈新甲。
陈新甲一脸凝重,心里不停的考虑着。
“静观其变吧!”陈新甲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出来该怎么办,只能先这样。
在京城的一间宅子里,一个看上去一脸正派的中年人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从宣镇那里传过来的报纸。
“赵贼已经登基称帝,再加上赵贼的实力强横,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赵贼大军就能席卷天下,到时候,大明江山倾覆在即。
我虽然是万历三十八年的进士,但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赵贼虽然是造反,但是在宣镇适应的政策都是一等一的仁政,如今皇上都没有办法和赵贼相比。
我辈读书人所求的不就是这个吗?我辈读书人不就是希望辅佐圣君吗?如今赵贼有这个能力,那我不如投了他。
如今的朝廷已经是一艘破船,陛下也不是个英明的皇帝,我还不如去投了赵贼。”
这个中年人看着手中的报纸,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为自己投降赵文找理由。
这个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水太凉头皮痒的钱谦益。
原本钱谦益在崇祯初年,因为科场舞弊案,被崇祯撤职。
钱谦益是一个非常喜欢当官的人,他为了当官,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钱谦益在老家呆了没多长时间,便带着从老家带出来的各种财物,又来到了京城。
经过他不停的奔波,请客吃饭之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了一个官,礼部下面的一个侍郎。
钱谦益在当了官之后,想的不是该如何做好本职工作,也不是为朝廷出力。
钱谦益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升官。
所以,钱谦益在当官之后,就一直钻营,企图往上爬。
可是,随着赵文的势力越来越大,钱谦益心里也有了别样的想法,尤其是这次赵文登基的事情,更是让钱谦益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
如今大明江山倾覆在即,钱谦益可没有那种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志气。
要是他有这种志气,历史上的他也不至于打开金陵城门,跪迎多尔衮了。
如今的钱谦益在看到赵文势力越来越大时,就产生了想投降赵文的想法。
“如今赵文的新朝草创,就算我不是最早追随他的人,但要是在赵文手下干个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