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队伍安静的可怕,所有的士兵都静静的吃着炒面,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蒲州城。
一刻钟之后,当所有的士兵将炒面重新收起来时,赵文将腰间的长刀抽了出来。
赵文手持长刀,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传令兵,低声道:“传令下去,一炷香之后发动攻击,现在所有人检查武器弹药。”
当赵文的命令传下去之后,整个队伍中响起了装填子弹的声音,赵文也将自己的大黑星去了出来,往里面一颗一颗的压着子弹。
此时的蒲州城中,张献忠正坐在蒲州知州衙门中的大堂主位上。
他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知州,冷声喝问道:“你家的银子呢?我就不相信你一个知州家里只能有不到三百两白银,快说,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张献忠将手中的惊堂木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拍,一双眼睛中满是凶狠之色。
知州跪在地上,身上满是伤痕,“呵呵,你只不过是一个流贼而已,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当朝廷大军一到,届时你定然人头不保。”
知州看着张献忠,讥讽的一笑,看上去倒是有几分慷慨悲歌的意味。
张献忠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知州,大声喝道:“你倒是个硬骨头,可惜你落入了老子的手中,老子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说不说?如果你说的话,那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定杀不饶。”
“我乃是朝廷命官,替陛下牧这一州之民,岂能屈服于你?我本是南方人,家眷都在南方,你就算是杀了我,又有什么用?”知州冷冷的看着张献忠满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
张献忠听着这一番话,只觉得自己是被玩弄了,当下就愤怒起来,“来人啊,给我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拉出去,调到城墙上,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张献忠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大汉直接拉起知州,向着外面而去。
知州在被押出去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大骂着,“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土匪流贼而已,当朝廷大军一到,就是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
张献忠冷冷的看着知州的背影,一张脸因为愤怒而不停的抽搐着。
时间缓缓而过,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赵文看了看天上的太阳,随后直接翻身上马。
“全军出击,目标蒲州城,杀。”赵文坐在战马上,手中的刀指向蒲州城,大声怒吼道。
随着赵文的喊声,整个队伍爆发出巨大的喊杀声。
“杀!!!”
宣镇兵马骑在战马上,嘶吼着朝着蒲州城杀去。
一时间,万马奔腾,万马齐名。
“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少不了一顿毒打。”一个押着知州的大汉看着挣扎个不停的知州,厉声喝骂道。
瘦弱的知州哪里是这些大汉的对手,在这些大汉的手中,知州就如同小鸡仔一般,只能任由他们他能将他自己拉上城墙。
片刻功夫,知州被这几个大汉带上了城墙,用绳子挂在城墙上。
当做完这一切之后,这几个大汉就要往回走,可是耳边忽然传来了如同惊雷一般的马蹄声。
大汉一脸疑惑的向外看去,只见一道烟尘冲天而起,向着这边急速而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一个大汉指着那道烟尘,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随着宣镇兵马不断地接近,他们终于看清了这些兵马的着装。
“不好,看他们身上铠甲的形制好像是官军,这是官军,先赶紧关闭城门,再快去禀告头领。”
一时间,城墙上的这些人开始慌乱起来。
“不好了,有官军来了。”
一个大汉一脸慌张的冲进了衙门中,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张献忠大声呼喊道。
张献忠一愣,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相信之色,“你说什么?官军?哪来的官军?”
在张献忠攻打蒲州的时候,虽然遇到过几支援军,可是遇到的援军基本上都是附近州县派出来的卫所兵。
在张献忠的攻打之下,连片刻功夫都没有撑住就被打败。
从城池被攻下之后,再也没遇见援军,现在冷不丁的出现一支援军,这让张献忠有些疑惑起来。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官军,这些官军装备精良,而且还人人有马,人人披甲,人数大约在一千三四。”大汉急声道。
“什么?一千三四的官军而且还人人有马?还人人披甲?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张献忠一脸惊诧的问道。
之前张献忠在陕西纵横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骑兵。
当初在陕西的时候,就是被洪承畴从榆林镇调来的骑兵追杀的向东逃到了山西。
因为洪承畴的追杀,使得张献忠损失了不少的老营人马。
而且当时洪承畴手中的骑兵也不过两千余,也没到达人人有甲的程度。
就算是自己的老营对上骑兵也只是一个败字,更何况自己的老营如今也只有一千不到。
虽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