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伙明军不好惹吧,不听我的,就是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吧,丢了性命了吧。
我看啊,抓紧逃命才是正理,万一被这伙人追上来之后,肯定是要没命的。”络腮胡子大汉看着溃逃的流贼,直接抄起一把刀,带着几名亲信就向着远处逃去。
百户看着溃逃的流贼,也没有让人追击,毕竟护送难民才是正事。
当周老七带着一百多名士兵前来接应的时候,这一个百户距离平阳府也只剩下不到五十里的距离。
最后的这五十里距离上倒也没遇见什么特殊的情况,总体上还是比较平稳的。
当这群人回到平阳府的时候,这一万多难民被周老六安排在了平阳府的外面。
如今整个平阳府已经被难民塞得满满当当的了,也只能将他们都安排在外面。
可是,随着难民的不断增多,平阳府中的治安问题就多了起来。
平阳府的知府高平阳躺在衙门后院一把放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手中拿着一把蒲扇,正听着自己的小妾唱着小曲。
他这个小妾还是他当初在金陵当官时,在秦淮河畔买下来的,因为精通笔墨以及会唱小曲,所以他不管在什么地方当官,都会将这个小妾带在身边。
高平阳听着小妾唱的小曲,不停的摇晃着脑袋,脸上露出一丝享受之色。
就在他听得最尽兴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人冲了进来。
这个人乃是平阳府知府的下属官员,平阳府经历司经历郭正然,正八品的官员。
郭正然看着坐在树荫下,一副优哉游哉的高平阳,一脸急色的道:“我的好大人啊,如今咱们平阳府有涌来了不知多少难民,府中的治安问题都不知道成了什么样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支军队,大人,您就不管管?”
高平阳躺在躺椅上,轻瞥了一眼郭正然,一脸戏谑的道:“呵,管?怎么管?你也不看看他们背后是谁?他们背后的人是我们能对抗的吗?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告诉你,这事情你最好别插手,不然的话,你死的肯定会无比的难看。”
“大人,这支军队的身后是宣镇我知道,可是这里不是他宣镇,这里是平阳府,难不成咱们还要让着他们?
这无故调动军队是死罪,只要咱们上书弹劾他们,到时候陛下肯定会站在咱们这边的。更何况这宣镇总兵只是一介武官,大人可是文官啊。”
郭正然还是有些不太服气的道。
“呵呵,上书弹劾他们?你想的倒美,你一个八品芝麻绿豆一般的官员,你有什么资格上书陛下?
再说了,宣镇总兵虽然是一个武官,可是这武官是平常的武官吗?别的不说,就光是他解了京城之围这一件事情,就是十个我绑在一起,也别想将他弹劾倒。
再说了,本官还想再活几年的,本官可不想管这些事情,当初晋商覆灭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伙人可不是好相与的,本官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吧。”高平阳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杯,小口喝了一口,随后就将站在自己旁边唱着小曲的小妾搂住,向着后面而去。
郭正然看着后去的高平阳,急忙道:“大人,如今整个平阳府已经被难民给占领了,如今城中很多士绅对此都非常的不满,我看大人应该早做打算啊。”
高平阳停了下来,他看着郭正然,讥笑道:“士绅?士绅算个屁啊,这伙人又不是没杀过士绅。我最后在劝你一次,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不然的话,你的脑袋好使不够砍的。”
高平阳说罢,就搂着小妾向着后面而去,再也没有搭理郭正然。
郭正然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高平阳,不由的长叹一口气,随后摇着头,向着外面而去。
当他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几个穿着圆领衫,头戴天下平定冠的士绅员外坐在他家的大厅中,看着从外面走进的郭正然,缓声问道:“怎么样了?知府大人管不管现在这件事?”
郭正然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知府大人不想掺和这件事,他也劝我不要管这些事。他告诉我,驻扎在咱们平阳府中的军队根本就不是咱们能对付的。”
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士绅看着一脸无奈的郭正然,缓声道:“知府大人真是这么说的?可是如今这个平阳府已经都快变成难民的天下了,这些难民们,你说他们可怜吧,倒也可怜,可是中间就是有些地痞无赖。
我家在城外种的粮食蔬菜,都快被这些人给祸害完了。这些难民中的地痞无赖简直太不是东西了,我家的种的蔬菜马上就要成熟了,就被这群狗东西给拔了出来。”
“你这还好呢,只是损失了一些庄稼而已,我家可就惨了。几天前,我家女儿带着几个家丁丫鬟去大街上买东西,结果遇见几个地痞无赖,他们觊觎我家女儿的美貌,就上去调戏,可怜我家女儿才是十二三岁的年龄,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哭个不停,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你们这还算好的,昨天大半夜的时候,我家进了贼,将我家前院翻了个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