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坐在书房中,翻看着自己离开之后刘文众整理出来的账本和一些文书。
在他的桌子前放着一杯热茶,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文书,不时端起茶杯小口品着。
“怎么最近的水泥销量是这个样子?怎么一下子少了这么多?”
赵文看着水泥厂的账本,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账本上显示,自从赵文领兵出去之后,水泥厂的销量就日益减少,而且还出现在滞销情况。
按理说,如今大明战乱不断,水泥厂的销量应该增加才是,怎么还会下降呢?
赵文合上账本,皱着眉头向着外面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路,赵文就遇见了迎面而来刘文众。
“正好,我有事找你!”赵文看着一脸急匆匆的刘文众,急忙道。
刘文众对着赵文行了一礼,一脸急色的道:“大人,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难不成是聚拢过来的难民跑了?还是什么?”赵文看着刘文众,开口问道。
刘文众道:“大人,不是难民。是玻璃窑,玻璃窑出大事了。”
赵文一听,直接愣在了原地,紧接着问道:“玻璃窑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是窑口塌了?”
“哎呦我的大人啊,是比窑口塌了还要重要的事情。这玻璃窑里面有一个工人叫做孙平,是个年过三十的光棍,这人平时还挺机灵,干活也勤快,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钻窑子。”刘文众看着赵文,火急火燎的说道。
赵文实在是听不出来刘文众想要说什么,就急忙道:“你想说什么?说重点,别磨磨唧唧的。”
刘文众一拍额头,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大人,我这么给你说吧。这人在玻璃窑中属于技术工种,是调配玻璃原料的人。
玻璃制造需要什么原材料,需要多少他都知道。这人是咱们严盯的对象,前天的时候,玻璃窑给他放了一天假,他在王六七那里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在前天晚上的时候去钻窑子。
这钻窑子不要紧,要紧的是从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见他出来过。我还派人去那窑子搜过,可是我搜了几遍,都没搜到。这孙平就这样消失了!”
赵文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刘文众都说的如此明显了,赵文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刘文众话里的意思?
“那这个孙平知道不知道玻璃的烧制过成?”赵文阴沉着脸,看向刘文众。
玻璃的烧制可不仅仅光知道配料就能烧制出来的,赵文在建造玻璃窑的时候,就将各个部分的人分开管理,每个部分的人只需要负责自己的那一部分。
而且每个部分在干自己手中的活时,还有士兵监督。就连他们各自居住的地方都是分开的。这样一来,就能降低泄密的危险。
唯一一个知道具体的流程的人就是王六七。
“这人平时就只负责调配原料,具体的烧制过程他是不知道的。可在他消失的前一天晚上,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瓶好酒,趁着士兵换防的空挡,直接跑到王六七居住的地方,将王六七给灌醉了。
在第二天的时候,他就向王六七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跑到窑子里去了。咱们的人在窑子外面盯了大半天,都不见他出来,于是就急忙带着人进去找。可是,几乎都将那窑子掀翻了,还没找到。”刘文众看着赵文,一脸焦急的样子。
“玻璃窑中不是不准饮酒的吗?他怎么把酒带进去的?还有,王六七身为玻璃窑主管,他怎么能带头饮酒呢?这不是胡闹吗?再还有,王六七喝醉之后,是否将烧制玻璃的流程泄露出去?”
赵文一脸黑线,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倘若烧制玻璃的方法真的被泄露出去,那自己烧制出来的玻璃到时候必定会一落千丈。
毕竟烧制玻璃的原料可不是什么珍贵东西,烧制的流程也不复杂。
“王六七他说他当时喝迷糊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将玻璃配方泄露出去。”刘文众急声道。
“这个王六七,真是刚过了没几天好日子就飘了。这玻璃窑乃是我龙门堡除过水泥厂之外最赚钱的产业,我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没防住。那个窑子控制起来了没有?”赵文看向刘文众,皱眉道。
刘文众道:“已经控制起来了,玻璃窑现在也已经停工了,所有的工人都被集中关押起来。”
“真是让人不省心,让赵大牛领上一百人马去玻璃窑,我现在就过去。”
赵文长叹一口气,丢下一句话之后就向着外面而去。
一刻钟之后,赵文赶到了玻璃窑。
在赵文到达之后没多长时间,赵大牛也已经赶了过来。
赵文在护卫着玻璃窑的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关押工人的房间。
王六七一脸颓丧的蹲在墙角,脸上满是后悔之色。
“唉,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当初无论说什么都不应该喝酒,唉!”
王六七蹲在墙角,长叹短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