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转过身去,看着被包围在中央的袁崇焕和吴三桂,沉声说道:“讲他们先关起来!还有地上躺着的尸体,除过我们的人之外,都给我全烧了。整个山头都给我全部平整一遍。”
“是!”
毛承祚冲着毛文龙拱拱手,随即让士兵将袁崇焕和吴三桂给捆绑起来,向着山下押去。
“赵兄弟,今天要是没你的话,恐怕我毛文龙的脑袋早就搬家了。”毛文龙冲着赵文拱拱手,一脸真诚的道。
赵文笑了笑,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放在心上,毕竟咱们可是合作关系,你这样说,就有些见外了。”
“是啊是啊,我家大人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就别客气了,有这功夫还不如请我家大人好好吃一顿饭呢。”赵大牛瓮声瓮气的道。
毛文龙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一顿饭菜而已,我还是能请得起的。赵兄弟,请!”
毛文龙弓着身子,伸出右手。
赵文点点头,随即向山下而去。
几天之后,一艘有着十七八人的中型帆船在黑夜中向着后金腹地缓缓而去。
此时,毛承祚正站在船头,看着被捆绑在桅杆上的袁崇焕和吴三桂。
“哼,你们两个,也幸亏是我父亲宽宏大量,换做是我的话,定要取你们性命!”
毛承祚看着两人,皱眉冷哼道。
袁崇焕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如今已经十一月份,海面都快要结冰了,天气异常寒冷。
袁崇焕里面穿了一间厚实的棉衣,外面穿着一件牛皮大氅。
虽然穿的不少,可袁崇焕依旧感到寒冷异常。
吴三桂的穿着和袁崇焕也差不多,他俩的衣着是毛文龙特意安排的。
毕竟要是将两人冻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袁崇焕打了一个喷嚏,怒视毛承祚,厉声喝道:“你们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我乃朝廷命官,你们就不怕我在陛下那里参你们一本吗?”
毛承祚看着色厉内茬的袁崇焕,讥笑道:“呵呵,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参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行了,我也懒得搭理你们,反正就一句话,祝你们好运。”
毛承祚说罢,随即回到了船舱之内。
与此同时,还有一艘船向着辽东而去。
……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宁远的辽东巡抚衙门中,吴襄手中拿着一封信,一脸焦急的在大厅中走来走去。
这封信正是毛文龙送给吴襄的,信上将袁崇焕和吴三桂在到达东江镇之后所做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包括后面的假传圣旨也一同说了出来,末尾的时候,还告诉吴襄,袁崇焕和吴三桂已经被他送到了后金的地盘,想要让两人回去,就要靠他们了。
在信中,毛文龙表示可以放过两人,不追究其假传圣旨之事。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毛文龙可以不追究两人要杀自己的事情,但不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惩罚,所以毛文龙就将二人扔到了海州。
祖大寿坐在一旁,脸色阴沉。“你先别急,你认为这封信有几分可信?”
“几分可信?呵呵,这是毛文龙的亲笔信。我之前和毛文龙打过交道,他的字迹我还是能认出来的。”吴襄指着信纸上面的字迹,沉声说道。
祖大寿长出一口气,面带忧虑,缓缓说道:“也不知道这毛文龙在搞什么名堂,给人突然来这一下。难道他就不知道这袁崇焕乃是陛下亲封的辽东巡抚、总督辽东兵马吗?”
“呵呵,毛文龙这人当初靠着几十个人就敢强攻皮岛,这天下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督师大人都要杀他了,他还能将督师大人和三桂安然无恙的送回来不成?
而且你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这件事该怎么办?”
吴襄长叹一声,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信上。
“吴三桂这孩子,当初就不让他去,可他偏偏不听,非的去。这下可好了?被毛文龙这狗东西给弄到后金的地盘上去了。毛文龙这厮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招惹的。”吴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脸后悔的道。
“当初就应该将他死死地拦着,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情。”
祖大寿看了一眼焦急的吴襄,沉声道:“你就别在这里怨天尤人了,东江镇总兵毛文龙是个什么货色你也知道。这次能失败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俩能留下性命也算是毛文龙仁义。”
“你现在说这有什么用?如今的问题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上报朝廷?”吴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挠着头,一脸焦虑的道。
祖大寿摇摇头,沉声道:“不妥,此事绝对不能上报朝廷。如今毛文龙还活着,咱们上报朝廷岂不是将把柄送到了毛文龙手里?
你要知道,这次督师大人前去皮岛本来就没有在朝廷那里报备。你说,这事咱们能给朝廷上报吗?
如果真的上报了,万一被毛文龙将此事给抖擞出来,那可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