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难得,毕了业大家都各奔东西,就聚不起来了。
尤其是周景肆,他大四就该实习了。
“只要你想聚,就能。”周景肆揉了揉小姑娘脑袋,“关系到位了,怎么也散不了。”
温纾往他怀里靠了靠,“但愿。”
不奢求太多,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足够了。
她看着映在玻璃窗中的男生,心软下来,笑着柔声问,“阿肆,今年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周景肆挑了下眉,笑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顿了顿,他掰过她下颌,轻咬住她唇瓣,舔着蹭着,含糊黏腻的叫她,“老婆。”
温纾倏然想起夜晚睡前他偶尔性感压抑的喘息。
他总喜欢那样反复缠绵的喊着她“老婆”,“宝宝”,换着喊,明明哪个都没做到底,敛着劲儿,却照样喊的她头皮发麻。
他压抑着呼吸,蛊惑似的腻在她耳边,喘息着低低呢喃,“老婆,你疼疼我吧,嗯?”
像狐狸精。
更像要人命的水妖。
太狡诈了。
“结个婚?”
温纾当然知道今年他想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玻璃镜中两人亲昵无间拥在一起的身影格外唯美,周景肆捏着松开小姑娘下巴的手指松开。
不意外的留下了道浅淡的红印儿。
他疼惜的蹭了蹭,下颌侧移,从肩膀抵进了她颈窝,低沉的嗓音又染了几分蛊惑。
“温小纾,你长这么大,是不是还没做过什么叛逆的事情呢?”
温纾偏了偏头,疑惑的发出个单音节,“嗯?”
什么程度的叛逆?
她不是没做过。但最大的叛逆也就止于翘课。
她以前并不像表象这样乖。
逃操,翘课,迟到,早退。
再大的叛逆,就像周景肆那种打架,记过,念检讨时挑衅主任的,确实没有过。
周景肆似是思索了片刻,“比如先斩后奏的……”
他说的极其缓慢。
“结个婚?”
温纾惊呆,“……”
哦豁,那确实很叛逆了。
周景肆被小姑娘惊住的表情逗到,牙尖轻磨了磨她耳骨,低笑着蛊惑,“老婆,要不要跟我叛逆一次,提前扯个证儿?”
“领了,不会被打死吗?”温纾真诚的发问。
犹豫了几秒,又想到什么,微皱了下眉,“领证……我们没有户口本,是不是还得偷户口本?”
周景肆,“……”
小姑娘话说的挺诚恳,他反倒怔愣了两秒。
很快反应过来,他掌控着温纾的身体转向自己,捏着她下巴抬起来,认真的打量着她。
“怎么了?”
小姑娘神情无辜的冲他眨了眨眼。
周景肆眼皮跳了跳。
咬着牙,字句清晰,“我如果说想要的话,偷吗?”
温纾谨慎思考了两秒,迟疑,“……偷?”
可真行。
周景肆险些被气笑。
她还真敢。
温纾适应的很快。
周景肆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蛊惑的勾着她做点叛逆事儿,她真答应了,他还不满意了。
对上男人黑漆漆又深邃的桃花眼。
温纾撇了撇嘴。
她不仅敢,还又紧跟着问了一句,“就是得等回到宜城,你着急吗?早知道你前天回去我就跟你一起了。”
“不行啊,我不知道我家户口本被我爸放哪了,怎么办……”
周景肆这段时间,越来越想不明白,他家这小姑娘脑子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似乎是从见家长之后,他们去旅游开始。
胆子越来越大。
周景肆有时候怀疑,是不是这样的性子才是温纾原原本本最真实的性格——在她妈妈去世前。
仿佛曾经牢牢驻在她心里,拴着她的那道看不见的绳索,在逐渐的被弱化,消失。
“如果你不急的话,那我们很快就放寒假了。”
毕竟是生日愿望。
等不起的。
周景肆敛着眉眼,黑眸沉静,居高临下的望着仰着脸看他的小姑娘,指尖磨了磨,从散漫到严肃,“温小纾。”
温纾,“嗯。”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男人的话不能轻易相信?”
“……很多遍。”
“你往心里变去了?”
温纾慎重点头。
周景肆直勾勾盯着她,“那我说让你偷户口本跟我领证,你不拒绝,还说去就去?”
“……”温纾敏锐的察觉到,他现在有点儿被气到,逐渐心虚,可是他说要叛逆的,她有判断能力,又不是随便挑个人结。
鹌鹑了几秒,理直气壮的小声反驳,“你又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