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和她对视一眼,陪在她身边共事这么多年,两个人早就已经形成了外人难以企及的默契,所以点头应了,没过两天,一份关于那个旅长的资料就整齐的放在了陶桃的面前,上面是能查到的关于对方所有的详细资料,包括生平、履历、家人和朋友。
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遍,最后抽出了一张纸,平铺在桌子上,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好一会儿,最终将李光招了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李光听完眼神一亮,嘿嘿一笑:“您放心,这是咱老本行啊!”
当晚他带着几个人连夜出了洪县,不知所踪。
几日后,陶桃开完一个军事会议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然后带着几个人一路经过此时已经没什么人的街道,直往城西的一间外表看起来破旧的民房去了。因为战争,洪县的居民早就跑的七七八八了,是以空下来很多民房,有的改造成了暂时的宿舍,有的变成了临时羁押战俘的监狱。
停在了最边上的一间民房前,门口守着的人抬起头,竟然是李光。他看到陶桃过来之后,咧开嘴露出了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然后上前打开了木门,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里面十分的昏暗,只有木桌上燃着的一盏可怜兮兮的煤油灯,屋子里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又酸又臭。这里本就是关押战俘的,没准还死过几个人,哪里能有什么好味道。
木桌边的椅子上正端坐着一个男人,听见了有人进来,神色微动,看了过来。在看到陶桃之后,俊朗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表情,随后似是扯动了眉骨上的伤口,脸颊的肉都在疼的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