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儿……”
那门子不敢抬头,跪在地上连连点头,“柱国侯夫人是这样说的。”
“那这事,跟你们武头儿被打有什么关系?”王文林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没想到崔三郎居然如此不把他们王家放在眼里,甚至在向王家提亲的同一天,去向柱国侯府下聘,要纳他们家的大小姐为二房。
崔三郎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并没有出言反驳。
王芳华更加失望,微微地垂下眼帘,两排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低垂,挡住了外人探究的视线。
那门子接着道:“我们武头儿听了大怒,怎么也不肯相信柱国侯夫人的话,就……就……说了两句气话……”
“说了什么气话?你还学会吞吞吐吐了,趁早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好多着呢!”王文林飞起一脚,踹了那门子一下。
那门子被揣得抖了抖,忙又跪好,原原本本地道:“武头儿就说,柱国侯夫人,你不要胡说八道。崔家三郎今日来我们王家下聘,怎会再派人去你们萧家纳妾?——你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因此得罪了柱国侯夫人,被人痛打了一顿……”说着,又哀求王之行,“老爷,您快出去吧。他们堵住了门,不许我们抬武头儿进来。武头儿伤得很重,若是不快些给他治伤,他就要不行了……”
王芳华心里一沉,问道:“他们人很多吗?”
那门子点点头,“回大小姐的话,柱国侯府来了很多人。而且外面围观的闲人也越来越多了,老爷是不是派人将他们赶走?”
王芳华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崔三郎今日到王家下聘,却在同一天去纳萧大小姐做二房,虽然士族人家纳妾的多,可是像这样不把正妻放在眼里,还是很少见的,她感觉到深深地羞辱。
王芳华唰地一声站起来,哽咽着道:“我有些累,回去歇着了……”说着,掩面而下,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崔三郎看见王芳华这样,倒是有些失望。他原以为,王芳华是个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大气女子,结果还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发脾气,实在没有大妇风范,因此他也不想去哄着王芳华,只是叹口气,施施然站起来,道:“还是我出去瞧瞧吧。这柱国侯府,不过是一时想不开而已。过后肯定无事的,我去劝劝他们。你们别着急。”说着就往外走。
王之行和王文林父子俩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杜恒霜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才等到了王家的大门轰然开启,两队下人鱼贯而出,分立台阶左右,从台阶上,一直站到台阶下方,端得是排场十足。
等下人都站定了,一个身披玄狐大氅的俊秀高瘦男子从大门里面缓缓走了出来,仪态端雅,风姿如仙,正是清河崔家三房的崔三郎。
杜恒霜倒是不认识他,而是他出来之后,自报家门,杜恒霜才知道他是谁。
虽然围观的人群都被崔三郎的谪仙般仪态所倾倒,杜恒霜却一点都不为所动。
论容貌,她的夫君萧士及,甩这位崔三郎五条朱雀大街都不止。论勇猛,自己夫君一个手指头,就能压得这位郎君跪地不起。
这样的男子,一看就没有上过战场,却非要去夺朔北都护的位置,真当突厥人已经被扫荡干净了吗?
杜恒霜在心里鄙夷了两声,便肃然道:“既然崔都护来了,我也不废话了。这些是您派人送来的聘礼,请您全数清查,收回去。我们萧家,虽然是寒门庶族,可是我们的女儿,绝对不会跟人做妾。您还是省省,把这些东西,送给愿意给您做妾的女子吧。”想了想,杜恒霜又加了一句,“或者,加到您今天向王家下聘的聘礼里面也行,都不用带走了,直接抬到他们家里去,多方便?放心,我不收您抬东西的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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