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尽力克制自己,不想表露人前。
齐意欣不适地动了动。
许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齐意欣的身子因那病的关系,本就比一般人敏感。
齐意欣昏昏沉沉,只有一个念头:总算是好了……
云雨之后,两个人都懒洋洋地叠胸侧躺在贵妃榻上。
齐意欣面朝屋里,失神地看着对面的落地长窗,全身还沉浸在极乐之后的余韵里。
顾远东的两只手居然又从背后绕过来。
可是过了没多久,齐意欣就觉得顾远东的手势有些奇怪。似乎不带半丝情欲,而是……而是……有些像前世里,妇科医生给她做检查一样。
“你在做什么?”齐意欣警醒地问道。
顾远东的双手顿了顿,继续在她胸前一寸寸揉按,“……宋大夫说,要定期检查一下这里,以免有复发的趋势。”说得很含蓄,齐意欣却听明白了。
宋大夫和顾远东都在担心她之前里面有硬块的事。
不过是那乌鸡汤方子的副作用罢了。也亏了有那个副作用,才让她提前发现和防范,未能酿成大错。
齐意欣有些感动,回头亲了顾远东的面颊一下,道:“我自己每天都检查的,你不用担心。”
顾远东似乎有些不虞,良久方道:“以后我在家的时候,我给你检查。我不在家了,你再自己检查。——嗯?”
齐意欣默默地看着顾远东狭长幽深的双眸,一股感动从心底升起,瞬间浸透了四肢百骸。刚刚有些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顾远东和齐意欣靠得那样近,自然没有错过她些微的转变。
一只胳膊伸过来,将齐意欣掰过来。
可是对女人来说,从来都是有了深切的爱意,才能有毫无保留的性事。
齐意欣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顾远东的变化。
可是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一刻,身体里面的欢愉似乎已经微不足道,精神上的默契才是两人真正欲罢不能的原因。
昏暗的西次间里,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喘息,女人细弱的呻吟。
这一次之后顾远东胸中的猛兽似乎被释放出来,再也不放过齐意欣。
齐意欣勉力支撑半宿之后,终于抵不过身心的疲倦,沉沉睡了过去。
顾远东见齐意欣实在累了,虽然意犹未尽,还是克制住自己,匆匆了事。
其后的要水和洗浴,齐意欣都一无所知。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腰腿酸痛得要命,竟是动一动都呲牙咧嘴的难受。
顾远东早就起床,去外院练功、理事,到了吃早饭的时辰,才回到梧桐院。
梧桐院的上房里,外屋摆着一桌子早饭,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碧螺和眉尖守在外屋,看见顾远东进来,屈膝行礼道:“督军先用早饭吧。”
顾远东有些意外,问道:“少夫人还没有起身吗?”
眉尖和碧螺都有些脸红,低声道:“少夫人说……身上不舒服,今儿不打算起来了。”
顾远东心下了然,知道自己昨晚太过孟浪,让齐意欣受苦了……
掀开月洞门的撒花软帘走进内室,齐意欣正半靠在床头,由蒙顶给她喂粥。
顾远东自然地从蒙顶手里接过粥碗。
蒙顶忙站起来,将地方让给顾远东。
顾远东就坐在刚才蒙顶坐的位置上,给齐意欣喂粥。
蒙顶就笑着行礼,倒退着出去,将内室留给齐意欣和顾远东两个人。
齐意欣红着脸道:“我今儿不想起来了。”
顾远东的眼神飞快地往被子里扫了一眼,嗯了一声,“不舒服就歇着吧。今天倒是没什么事。”又往齐意欣嘴里喂了一口粥。
齐意欣吃了一口,就道:“我吃饱了。你去吃早饭吧。”知道顾远东一定是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有吃饭。又期期艾艾地问道:“你……你累不累?要不要也歇一天?”
顾远东笑了笑,将粥碗放到床边的小桌上,低声道:“我不累。”顿了顿,又道:“昨天让你受累了。”便接着保证:“以后不会了。你放心。昨天是我……太放纵了。”
齐意欣垂下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低低地道:“没关系。只要你想,我是你妻子,不会……不答应的。”
顾远东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我也不是很热衷这种事。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没女人也过过来了。”
齐意欣抬起头,微微扫了他一眼,点头道:“昨儿几次来着?——这还叫不热衷,你若是热衷,那又是什么样子?”居然打趣起顾远东。
顾远东往齐意欣那边坐过去,将她揽过来,抵着她的头笑道:“那不是憋得狠了。”说着,又道:“我是属骆驼的,吃饱一次,管三年。”
齐意欣噗哧一笑,刮着脸羞他。
两人在内室笑闹一会儿,顾远东就出去吃早饭,然后继续去外院理事。
顾平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