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露出来的餍足,两种情绪糅杂,变为se气的性感。
岑今的心脏像被蛊惑一般剧烈跳动,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爬起,脚一沾地差点腿软,还好他撑住气势、稳住身体,能感觉到丁燳青愉悦灼热的视线牢牢黏在他后背,但他全程没有回头,径直摔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瓮声瓮气说道:“我睡了,你随意。”
停顿数秒,岑今补充:“别吵我、别烦我,离我远点。”
半晌,听到丁燳青带着笑意的回复:“好。”
岑今捂住耳朵,心想丁燳青还好意思说他沾风惹草,明明他才是……技术挺好,有过经验吧。
岑今嗤了声,决意将刚才的吻和丁燳青都抛开,年轻人要先立业再成家,三十岁前不考虑男朋友。
丁燳青仰着头,视线从岑今露在被子外的脚往上爬,爬到黄色的长发,左手指尖触碰着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近乎麻痹般的快感,修长的五指忽然张开,盖住脸,深呼吸,糜烂的se气随着欲望陡然扩张开。
可惜岑今躲着没看见,否则他就会知道刚才感慨的所谓性感在此时真正毫无顾忌释放自我的丁燳青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午睡结束,王灵仙也醒酒,各自有活动便都离开酒店,黑兔乐队的队长扫罗终于用传奇女巫的预知结果约出心上人王灵仙。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王灵仙就精心打扮出门赴约。
图腾前往周围的教堂调查,因目前关于珈伦病的记载都表明该病围绕莱茵河爆发,所以他离开教堂就去莱茵河附近的城镇问访是否曾发生过诡异事件。
乌蓝和于文去音乐节场地调查,黄姜前往图书馆,剩下一个岑今没事干,主动揽活被劝留在酒店里陪大佬、让大佬开心然后给个队伍全优的评价就行。
岑今无言以对,队友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逃离酒店,沿着城市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进入位于一条大河岸边的咖啡馆,点了杯咖啡就坐下来观看风景。
河里有数条船只鸣笛航行而过,街边石子路三三两两的行人走过,时不时能看到各种奇装怪服的青年人或踩着滑板、或背着乐器走过,在街口的位置还有人竖起画板画画。
咖啡馆两边采用透明玻璃,馆内客人既可以看到风景迷人的河岸、也能见到街头的异国风情,因此店内很多游客。
岑今在靠窗的位置,思绪放空良久,忽地叮铃响,玻璃门被推开,有个裹着在不合季节的冬衣的流浪汉走进来,无措地站在店中间,低头嘀咕着什么,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距离比较近的游客见状都有点怕,撑着椅子试图离开,在他们有所行动之际,服务员走近,先礼貌询问流浪汉想喝点什么,没得到回应,便凑近听他喃喃自语。
不知道听到什么内容,服务员脸色变得难看,流露出一丝惶恐,对走过来的同事低声说话,然后两人一起态度强硬地将流浪汉请出去。
流浪汉不肯走,避开店员试图朝里面走,其他人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窃窃私语,直到流浪汉走到一个鹅黄开衫少女面前,先是用哭腔说:“对不起,我很抱歉。”突然一把端起滚烫的咖啡浇到少女脸上。
“啊啊啊——!”少女尖叫。
前台立刻有人提着冰桶过来,两个店员一把扑住流浪汉,不小心将其外套扯下来,待所有人看清这流浪汉的模样不由发出惊愕的嘘声。
‘流浪汉’是个少女,只是头发稀疏,粉红的皮肤上一道道褶皱,极为粗糙,手指甲又长又锋利,肉多且圆,粗略一看像个肉瘤,最可怕的是她的脸。
半边脸是张猫脸。
猫是可爱得令人心折的动物,如果它不长在一个少女的脸上的话。
“我的天啊!”
店员瞪着少女的猫脸,不、准确来说那是一颗小巧的猫头,随着少女激烈的情绪爆发出凄厉的尖叫,那不是电影《猫女》的性感,而是难以言喻的、不可名状的惊悚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