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好不好?咱们回家再说啊?”
他说的家是明家的宅子,那里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事情还要从明娆去年十月离开京城时说起,那时明妘铁了心跟王骏阳好,于是陈氏便顶着杀头的罪过,把明娆送上了安北侯的喜轿里。
明妘顺利跟王骏阳定亲、成亲,一切都很顺利。
王骏阳家里没钱,皇帝惜才,给状元郎赐了一座府邸。
新婚后,新房子仍在修建,无法住人,陈氏不愿自己的女儿跟着王骏阳去挤王家那个小破屋,于是就把女婿接到了国公府住。
王骏阳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仕途上也算一帆风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不想让旁人看他的笑话。
“妘儿我求你了,我们回家去,我同你解释。”王骏阳恳求道。
他已经看到有看热闹的同僚了,他觉得难堪,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因为替嫁的事,明家在京城的处境并不好,但王骏阳的仕途却分毫未受到影响。
明妘一开始只以为是她的夫君能力出众,皇帝不舍得他这颗明珠蒙尘。后来她听了些闲话,又自己观察了些日子,才发现自己的夫君不知何时开始,跟尚书家的女儿勾搭到一起了。
原来是攀上了个高枝,怪不得……
明妘扔了棍子,蹲在一旁捂着脸痛哭。她为了这个人付出了太多,到头来还是落了一场空。
“妘儿,我真的同李姑娘什么都没……”王骏阳说到一半,视线的余光看到一辆华丽奢美的马车,他看到车窗上明娆那张妩媚倾城的脸,顿时哑声。
虞砚冰冷的目光透过车窗缝隙刺了过去,看得王骏阳脊背生寒,就连脸上突然挨了明妘一巴掌都没感觉到疼。
她……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明娆热闹看得好好的,后颈衣领突然一紧。
心情极差的男人揪着她的领子,把人提了回去。
轿帘撂下,男人冷冷地道:“回府。”
明娆跌进温暖的怀抱,抬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下颌,蓦地笑出了声。
“哎呀,好酸哦,谁家醋缸翻了呀。”
虞砚垂眸,淡淡扫了她一眼。
别人害怕这视线,明娆可不害怕。她大着胆子仰头,唇在他脸上贴了一下。
看到他僵了一瞬,然后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冷飕飕的酸气顿时消减了不少。
她又笑嘻嘻地高抬了身,手臂圈上他的脖子,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他。
软声撒娇:“夫君,我最爱的夫君呀。”
这么叫了几声,终于看到男人忍不住弯了唇角。
他不想笑得太明显,还克制着抿平,喉结轻轻滚了两下,将笑意咽了下去。
明娆也不戳穿他,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脸口水。良久,虞砚再也忍耐不住,终于低低笑了声。
差不多了,明娆满意地退了回去,顺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待好,又闭上了眼睛。
醋劲儿过去,虞砚又想起来方才的事。
他冷静下来,问她:“要不要我叫人查查明家的动静?”
“不用啦,他们的事我不关心。”明娆无所谓地说道,“我现在有你嘛,旁人我懒得计较。”
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那神态跟虞砚像了八成,“不是你说的,叫我多想想你,我现在心里就一个你,什么猫啊狗的,我不看不听不想。”
虞砚犹豫了下,“嗯。”
明娆这样想他很开心,但虞砚还是决定叫人去查他们离京的这段时间,明家和王骏阳之间都发生了什么。
明娆不在意从前的事,不代表他可以将那些旧账都轻松地揭过去。
有的事是翻不了篇的,毕竟他最记仇,最小气,最斤斤计较。
……
侯府的家仆早就知道两个主子要回来,屋子已经收拾干净。
夫妻二人回到家中,好好地修整一番,睡了个好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准备进宫见皇帝太后。
“夫君,你说他们知道你也回来了吗?”
虞砚一手勾着女孩的长发挽成发髻,淡淡道:“知道。”
陆笙枫就算再无能,也不会连他回京这样大的事都不知道,若是那样,他这个皇帝也别做了。
明娆微蹙起眉,透过镜子,忧虑地看着男人,“那怎么办?”
虞砚笑了下,安抚道:“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