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兴奋又诡谲的光,她舔了下唇道,“我睡过那么多男人,还没睡过你这种的,不如你试试我,我把西戎送给你啊?”
孟久知被口水呛到,剧烈得咳了起来,他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这个有着惊世骇俗想法的女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可真是个疯子。
身旁的男人突然动了动,他擦干净了剑,把手帕随手一扔,剑未入鞘,就这么拎着站了起来。
他眉眼间皆是冷淡,对着陆云缈的挑衅有些不耐烦。
他并不在意陆云缈说的这些,他觉得自己应该拦下陆云缈,夜色珍贵,他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
虞砚走过去,走到陆云缈的身后,又往远处走了走,确定对方没办法回头看他,自己也不用看这个疯女人时才停脚。
虞砚背对着她道:“陆庄主很自信。”
给他提供了住处的消息,似乎是笃定了他不会找上门来。
陆云缈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很想回头看他一眼,可惜她才一动,站在她旁边的孟久知就把刀架在了陆云缈的脖子上。
陆云缈耸了耸肩,作罢。
她好奇道:“我这住所密不透风,我很好奇,侯爷如何悄无声息地闯进来的。”
“不是难事。”虞砚说。
狂妄自负。
陆云缈低头笑了下。
她感慨道:“小王谢谢侯爷替我清理了不中用的下属,多谢。”
孟久知觉得对方这是话里有话,她一定还留有后手,不然怎么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还不慌不忙,悠然自得?
他警惕地抬头望向四周。
陆云缈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这府上还能喘气的,就咱们三人了。将军放轻松,你看你家侯爷都不怕。”
果然不是所有男人都跟虞砚一样。
她垂下眸,掩不住眼底的狂热,嘴里念叨着:“侯爷真是我遇到的人里最有趣的男人了,都不愿看我一眼,是怕脏了眼睛吗?”
虞砚一直话都很少,此时却破天荒“嗯”了一声。
“也不让我看你,是怕自己……被看脏了?”说到最后,陆云缈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癫狂。
“是。”虞砚又承认道。
“妙,极妙,我太喜欢你了。”陆云缈笑得更加张狂,“真可惜我现在才认识你,冲你这般独特,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说。”
陆云缈舔了下嘴唇,抬头直勾勾盯着孟久知看,看得人发毛。
她说:“哪怕你们叫我回去立刻杀掉我那个不能言语不能行动的父汗,我也可以答应,安北侯,这次我不会食言。”
虽然距离她的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但她突然觉得,比起那个已经唾手可得的汗位来说,眼前的男人更有意思。
陆云缈直至此刻还以为,虞砚不会把她如何。她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登上汗位,所以现在先同虞砚玩上一玩,也不是什么大事。
虞砚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了声,“本侯并未说过会放你。”
陆云缈愣了一下,眼底的兴奋慢慢褪去,眉头微皱。
“你……”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子,皱眉思忖。
他们虽然从未正面打过交道,但这些年在战场上以各种方式都交锋过无数次。
以她对安北侯的了解,他不是个会主动挑事的人,他耽溺于安逸的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有在他们挑衅得越界时才会出手。
如若百姓的生活不受打扰,他就像个慵懒的大猫,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何况,陆云缈早就收到了消息,大霖朝廷是不许安北侯主动发起战争的,所以她才敢在自认为安全的界限里反复试探和挑衅,就因为好玩。
陆云缈笃定了虞砚不能杀了自己,笃定了虞砚不敢主动进犯。
就算他现在抓了她,可最终还是会放了她啊。
这次……不对啊。
她只是骚扰而已,只是针对虞砚而已。
陆云缈并未把明娆放在心上,她见过那么多男人,从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她那个生父,当初除了有她母亲的缘故,还有就是他并不被老庄主看好,他迫切做出一件事来证明自己的优秀,所以选择与西戎合作。
她的父汗,从来都是利己又自私的人,为了大业什么都可以放弃。
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是趋利的,当他们发现所做之事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时,便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不管是背叛父母亲人还是爱人情人。
趋利避害不是人的本能吗?没道理安北侯会例外。
陆云缈相信,每个人对于“趋利”都有一个底线,到了一个临界点,他也会变得和其他人一样,陆云缈一直在试探虞砚的那个底线,她一直都没试探到,所以她此刻最喜欢他。
该不会……
陆云缈咽了咽口水。
该不会这个男人就……没有底线吧?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