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作画,绘制解封符咒。
很快,水晶棺上毫光一闪,整副棺材化作雾气,倏然消融。
那身着繁复华丽、款式奇特的衣裙,五官精致,容颜绝美,宛若神女临凡的美女,已然脱棺而出,离地数尺,平空悬浮在空中。
见美女解封,绿袍老祖又自暴动起来,戛戛怪笑着扑向美女:
“老祖我其实还没有吃够!她的心归我了!司马你放心,老祖我自有……”
话音未落,那保持仰躺之姿,离地悬浮空中的美女,倏地睁开双眼,纤手平空一握,如同握住了一柄无形之锤,照着飞扑而来的绿袍老祖一“锤”抡出。
嘭!
空气轰然震荡,炸出一道肉眼可见的乳白气浪。
气浪暴涌之际,空中蓦地闪现一柄绣锤虚影,锤头正中绿袍老祖手掌,磅礴巨力宛若山崩,一下就把绿袍老祖打得抛飞出去,直抛至数百米外,撞在山崖之上,整个人都嵌进了崖壁里面。
“哇呀呀呀!”
绿袍老祖气得暴叫如雷:
“好贱婢,竟敢偷袭老祖!”
自崖壁里一跃而出,将手一挥,释出万点金星,铺天盖地般噬向美女。
美女挺腰坐起,竟仿佛身下有无形座椅一般,虚坐于离地数尺的空中。
她蜷起右腿,开衩裙摆自腿上滑落,露出半截修长笔直、宛若天工雕琢的雪白小腿,并一只小巧玲珑的纤纤玉足。
她皓腕搭在膝头,侧首看一眼飞扑而来的万点金星,也不说话,就默默看向司马懿。
司马懿无奈一叹,横移一步,挡在美女身前,面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漫天金星,沉声道:
“绿袍老祖,不要自误。”
可绿袍老祖方才被美女捶了一拳,虽然毫发未损,但也自觉大丢脸面,哪里听得进劝?
就要催动那万只金蚕蛊,将两人一并噬杀。
司马懿冷哼一声,口唇微动,诵出一咒。
绿袍老祖怪叫一声,抱头扑跌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那万点金星之上,亦泛出猩红血光,竟是躁动着反扑回去,要反噬绿袍老祖。
“你竟能催动我身上的血咒,司马小子你……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绿袍老祖见金蚕蛊失控,自身又“血咒”发作,毫无反抗之力,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打滚,一边嘶声求饶。
司马懿轻哼一声,缓缓道:
“主公早知你桀骜不驯,已将催动你‘血咒’的咒法传授予我,再敢肆意妄为,必叫你受十万金蚕蛊反噬,形神俱灭!”
“不敢了,不敢了!”
绿袍老祖哪能想到,之前对自己恭恭敬敬,似乎唯恐触怒自己的司马懿,竟有克制自己的法子?只能是一边告饶,一边在心中暗骂此子阴险。
司马懿这才收了咒法,让绿袍老祖恢复功力,重新收服那行将反噬的金蚕蛊。
他则对着那美女拱手一揖,微笑道:
“多年未见,貂蝉小姐芳颜如故,仍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美女螓首微偏,轻启朱唇,梦幻迷离的美眸凝视司马懿,以天籁般动人的甜美声音说道:“你……见过我?”
与她视线一对,饶是以司马懿的心性,都不禁心神微恍,连忙避开她视线,拱手道:
“在下司马懿。小姐当年连环计除董卓时,在下虽只十三岁的少年,却也有幸在长安见过小姐一面。虽只匆匆一瞥,但小姐芳容,在下一见难忘。”
貂蝉轻笑一声:“你倒会说话……”
说话间,她足尖点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喃喃道:
“此地,又是何方?”
“此乃一方异世天地。”司马懿道:“虽与我等出身的天地极其相似,史上也有汉末三国、魏蜀吴鼎立,司马代魏,但此方天地,并无‘无双战将’,只是我等世界的平行天地。”
“原来如此……”貂蝉微一颔首,又道:“将我送到这个世界,想来是想用我之长,施那祸乱人心之计了?”
司马懿微笑:“确是想请小姐出手,去一个神通之人身边,打探消息。”
貂蝉仰起螓首,仰望天穹明月,许久,方才黯然一叹:
“我若拒绝呢?”
司马懿诚恳道:
“则我等出身的世界,将被主公一手毁灭。”
貂蝉嘴角浮出一抹讥讽笑意:
“听你这意思,你是为了保住我们那方天地,才屈身事贼喽?”
“貂蝉小姐慎言。”司马懿道:“但在下侍奉主公,也确有一分保护我等家乡之心。”
“呵……”貂蝉轻笑,幽幽道:“你有多少年未回家乡了?我等家乡,是否还存在,都是未知之数……也许,它早就毁灭了。”
司马懿沉声,一副信心十足模样:
“我离家虽有近百载,也未曾回去探视过,但主公何等人物?必不会骗我,我等家乡,一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