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解徐福的。
生怕去得迟了,他又苟起来几十年不露面,这才紧赶慢赶,连夜疾驰几百里……
你说三娘子那么聪明一个人,难道还看不出来,我究竟是为了谁么?
怎么就搞成这样子了?
倪昆尴尬地想着。
“兄弟,给句实在话。”
梅超风上前一步,一巴掌拍上他肩膀:
“你去,还是不去?”
片刻后。
倪昆跟梅超风各乘一马,往唐国公府方向行去。
“待会儿见了三娘子,倪小弟你可别一脸不情不愿的。”
“梅姐,你瞧我这张脸,哪有半点不情不愿的样子?这不笑得挺开心么?倪某有疾,倪某好色,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虎无吃羊意,羊有饲虎心,我这高兴都来不及呢。”
“小弟,我觉得你还是想法子断了三娘子的念想吧。不然就你这风流成性的德行,三娘子要真跟了你,日后恐怕要吃上许多苦头。”
“那梅姐你教教我,该怎么断她念想?”
“这我哪儿知道?”
“所以你这不是白说么?总不能过去冷嘲热讽说:李秀宁你仔细照照镜子,看清楚你自己的长相,你以为我会看上你么?别特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喂,倪小弟你说话要凭良心啊!我们三娘子无论长相还是身段,跟你身边那几个姑娘相比,也只能说各有擅场,并不能说她就比她们差吧?三娘子出身高贵,优雅大气……”
“梅姐,小弟这人,素来不看出身的。贵族皇女也好,妖女平民也罢,我一视同仁来着。”
“知道知道,你只看长相身段嘛!”
“我也没这么浅薄吧?漂亮妞也不一定就能入我的眼,还得看相性的……”
许是东邪门下,秉性狂狷,反正倪昆跟陈玄风、梅超风相处,感觉就很轻松,可以像前世和损友聊天一样,满嘴跑火车地乱侃一气,也不必担心人设崩塌,有损逼格。
反正自己最落魄的样子,他俩也都看到了,在他们面前,私底下还真没什么好装的。
一路随口闲聊着,两人来到唐国公府前,在府前车马场翻身下马,自有府中杂役上前,接过缰绳将马牵走。
陈玄风正在大门口候着,见到他俩过来,迎上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意:
“来了。”
倪昆点点头,又关切问道:
“陈兄你脸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僵?”
陈玄风用手揉了揉脸,没好气瞪了梅超风一眼:
“下午跟这贼婆娘切磋,下手没轻没重的,把我脸给打伤了。”
梅超风吐吐舌头,嘿嘿直笑。
倪昆则笑着赞道:
“陈兄横练功夫了得,脸受了伤,却看不出一丝淤痕,小弟佩服。”
梅超风捂嘴直乐:“你直接说他脸皮厚得了。”
陈玄风抬手作势欲打,梅超风赶紧一缩脑袋,双手抱头,跳到倪昆身后躲起。
“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端庄一点,还跟个疯丫头似的。”
陈玄风哼了一声,也没真个打她,对倪昆点点头:
“走吧,去瞧瞧三娘子。”
转身领着倪昆进门。
在这偌大的唐国公府兜兜转转好一阵,倪昆一行来到公府后院,女眷居住的一重院落之中。
倪昆这一路行来,一直没有见到东方白,来到李秀宁住的院子里,也没有见着她,便问梅超风:
“怎么没有见到小白姐?”
“她闭关了。”梅超风答道:“已经闭关一个多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
说话间,带他来到李秀宁居住的绣阁门前。
陈玄风、梅超风停步门外:
“三娘子就在里边,你自己进去吧。”
倪昆有些迟疑:
“我独自进去?这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三娘子现在就想见你。”陈玄风淡淡道:“我们就在外边守着,如果三娘子呼救,我们会第一时间冲进去阻止你。”
梅超风嘿嘿一笑:“如果只是正常的恩爱动静,我们自会替你们好好把门。你们且放手一搏就是。”
“……”
倪昆无语地看了这两口子一眼,心中有槽,却不知从何吐起,只得板着脸,面无表情地推开房门。
梅超风还在后面小声嘀咕:
“笑起来,别板着脸!”
倪昆嘴角一勾,摆出标准的商业笑脸,走进了绣阁之中。
进到里屋,绕过屏风,倪昆一眼就看到了仰卧床榻,盖着薄被,脸颊清减、肤色苍白、唇无血色的李秀宁。
见这位活泼开朗,整日里容光四射的妹子,居然憔悴成这模样,倪昆心里也有点惊讶。
他自己是没有相思成病的经历,也无从共情这种思念一个人,直到茶饭不思、夙夜难寐,甚至憔悴成疾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