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章程接到了肖扬的电话，过几天又有一批货物要送。

电话那边肖扬要求他开夜车，章程开日班车。往日里，肖扬都习惯性地白天开车，晚上交给他，如今突然转换，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期待上次的“天降元宝”。

送货的程躺在后座的卧铺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的耳边传来黄鼠狼地阵阵叫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章程翻了个身，换了一个姿势重新睡下。

然而，他的耳朵出奇地疼，仿佛被亿万只蚂蚁啃咬似地难受，章程有气无力地抬手摸了摸耳朵，心脏咯噔一声，漏了一拍！

这种触感，是骨头！

章程猛地睁开眼，向身侧看去。

迷离的视线里，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具小动物的骸骨。

章程头皮发麻，他本能地惊叫一声后，跳了起来，身体狼狈地向前倒下。

“喂，你怎么了？”肖扬抱住就快倾倒的章程，眉头蹙起。

章程紧张兮兮地盯着肖扬，然后看了一眼窗外。

“黄鼠狼，你看到了吗？”章程钳住肖扬的胳膊，眼角微红。

肖扬失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做噩梦啊？”

章程连连摇头，随后说：“没有，没有……黄鼠狼，真的是黄鼠狼……它们来报复了……”

“别以为这样，你就不需要换班啊！”肖扬有些不高兴了，他蹙起眉头，伸手指着驾驶室：“现在是早上了，你来开车，我要休息了！”

章程胆颤地起身，可身子因害怕而使不上一点点的力气。

“吱————”一声怪异的叫声在章程耳边炸开，继而扩散麻痹着他的神经。

章程猛地抬头，眼前的肖扬长着一张黄鼠狼的脸，他的两片嘴唇上下蠕动，吧唧吧唧地吃着什么。章程的头皮猛地木麻，他发疯地尖叫着：“你的脸，你的脸……是黄鼠狼的脸……黄鼠狼，黄鼠狼啊……”

肖扬狐疑地看着章程，心想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难道是上次捡了黄鼠狼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章程的胆子也太小了！

肖扬也没勉强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章程，他无奈地走到驾驶室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