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有的甚至被砍掉手臂,血肉模糊的伤口呈现出恐怖的暗红色,疼的他们不断地发出痛苦地哀嚎,要互相搀扶才能勉强走进院中。
浓重的血腥味让吴质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他之前听说过夏侯尚、徐晃、文聘三人曾经被关在一座叫功德府的大院中,
那是专门用来关押敌军高官的地方。
他还以为自己应该也有一样的待遇,
怎么……
这小院中一下挤进来这么多人?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吴质全身。
那些魏军士兵缓缓走入院中,很快,他们也发现了吴质的存在。
“吴质?”一个士兵虚弱地道。
吴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点头道:
“不错,尔……公等认得我?”
那些士兵各个沉默不语,许久,才终于有个人缓缓开口。
“原来如此。”
吴质奇道:
“什么原来如此。”
那个军士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吴质,沉闷地道:
“吴质,汝做的好事。”
“我等都是雍县子弟,本来追随徐将军守卫城池,岿然不动,
是汝来胡言乱语,说曹真要来救援我等,徐将军这才令我等固守待援,又是汝诓骗徐将军出城迎敌,自己逃之夭夭。
嘿,这天下怎么会有汝这厚颜无耻之人?”
吴质心中寒意渐起,他挤出一丝苦笑,无奈地道:
“这,我,我不过是一个小将,所有的事情,都是王朗王司徒安排调度,
我,我也无可奈何啊!”
“是吗?”
那个军士长叹一声,
“那你就去九泉之下,跟王司徒好好聊聊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