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军出动之后,刘禅在江陵的直属部队就只剩下了韩龙率领的力行社,不过百人,略显有些凄凉。
虽然只要刘禅要人,多少人刘备也能帮他调遣,但刘禅知道自己其实真的没有治军的本事,左右都是发动放权技能,现在也挺好。
不过现在大家都在秣马厉兵为北伐做准备,只有刘禅自己天天好闲好闲,他也有点上头。
研究了几天发报机(还是没掌握怎么用摩斯密码发复杂的东西),又非常心虚地去未来玩了几天游戏、吃了几家馆子,刘禅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刘禅啊刘禅,你可是要兴复汉室的人物,怎么能如此疏懒,耽误国事呢?
不过,嘶,这江陵城里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好像也没什么我能干的事情啊。
“太子一定在谋划着高明的手段。”
刘禅闲的难受抬头看天的时候,韩龙在一边非常认真且笨拙地恭维着,让刘禅又是阵阵心虚。
虞翻再给刘禅的书信上反复叮嘱刘禅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被小人暗算,
韩龙也说曹魏为了解决刘禅这个大敌,不止派出了自己这一股刺客,所以非公务时刻,刘禅尽量不离开自己的府邸,每天稍微处理点军务,再陪着养母散散步,好不容易减掉的肥肉又开始一点点占据上风。
“韩兄,”刘禅非常诚恳地道,“你觉得,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臣哪敢给太子乱出主意,”韩龙苦笑道,“臣在伪朝时就听说太子心细如发,一出手便是胜负手,伪朝有不少人被太子折磨地无法忍受,
我听传闻说连刘晔说起当年太子几封书信气死吕蒙之事都赞不绝口,连称此乃天下至高手段。”
刘晔?
刘禅之前就听说过这个大汉宗亲的故事。
此人智计百出,堪称当时一等一的战略家,只可惜曹操、曹丕都对他颇为提防不肯重用,不然堪称季汉的大敌。
倒是曹叡宠信刘放,对刘晔的提防也少了不少,此人不得不防啊。
嗯,对了,他说过我写信的事……
刘禅腾的站起来,兴奋地道:
“好,那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
刘禅跑回屋中,洋洋洒洒写下来一大堆有的没的,
一封信很快写完,可刘禅端起信来左看右看,似乎觉得没了内味,并没有当年给吕蒙写的那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嘶,当年自己是真的畏惧吕蒙,所以写信的时候下意识显得有点谦恭,吕蒙平时尔虞我诈惯了,自然有一股阴阳怪气的味道。
可现在的刘禅带兵许久,一股上位者的强大自信压制不住,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愿意用谦和的口气再给对面的人写信,以免让人嘲笑。
那么,该怎么做好呢?
思考了大约一上午的时间,中午吃饭的时候,韩龙把刘禅的午饭端进来,脸色颇有几分阴沉。
刘禅正在苦思冥想,见韩龙脸色不好,还以为又有谁想闯进来跟韩龙发生了冲突。
他把草稿揉成一团扔掉,叹道:
“说吧,又怎么了。”
韩龙认真地道:
“太子,今天是孙贵人烧饭。”
“啥?”刘禅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今天是孙贵人烧饭,”韩龙补充道,他一脸非常警惕的神色,认真地道:“事有反常必为妖,虽然我已经替太子试过,可太子这顿还是不要吃了。”
“你都给我端进来了我还能倒了不成……”
刘禅也知道养母怀孕之后母性大发,居然想真的当一个贤妻良母,前几天笨拙地学着女红,把几根手指刺地鲜血横流干脆放弃,之后学习弹琴,一个晌午弹断了十几根琴弦,这几天又开始学习烧菜,现在府上准备了好几个水缸,提防她顺手一把火酿成大祸。
看着黑乎乎的煎鱼和同样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模样的蔬菜以及一边碗中明显夹生的米饭,刘禅叹息道:
“哪有儿子嫌弃母亲,就算再难吃,我也得……”
他用筷子夹起那些烧的黑乎乎的蔬菜,只吃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虽然知道是养母关心自己,可这……可这也太难吃了。
嗯?
有了,关心,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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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驻扎在樊城的的曹魏荆州太守王凌一脸阴沉的召集众人,待所有人到齐,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缓缓放在桌案上。
“喏,大家看好了,这是刘禅遣人送来的书信,我可没有拆开啊。”
陈泰苦笑道:
“王使君何必如此,我等难道还信不过王使君吗?”
“嘿,有人信不过,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王凌阴阳怪气地说着,下意识地瞥了身边最后一个夏侯——夏侯儒。
跟转进到新野的夏侯楙和已经垂头丧气带兵去阴县的夏侯霸相比,夏侯儒的存在感非常稀薄。
他天天跟